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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囚钥(2 / 5)

孟品言意外地顺从,没说一个字便叫人都退了出来,尔后对风临道:“殿下,我们这里原是有规矩的,无事探监,至多一盏茶功夫。殿下与旁人不同,又得了陛下的准,下官也卖个好,饶一炷香的时间给殿下。

一会儿关门,您想聊什么随意,下官都不讨嫌。只是时候一到,门一开,您就必须出来了。”

“知道了。有劳。”风临简短地回了,随着刺耳的巨响响起,重门缓缓合闭,牢中重新恢复了寂静,只余这一贵一囚。

风临扭过头重新看王钥,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在笑。

王钥现在的笑是很瘆人的,暗淡无神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很努力地朝着前方“看”,可那两枚灰黑的眼仁始终无法聚焦,瞧着实在不像活人模样,叫人心发毛。

她咧着嘴,脸冲着前方嘿嘿笑,昏黄的光在她脸上的沟壑中不断摇晃,衬得她如一只将死的老妖:“殿下,殿下……您是哪位殿下啊?呵呵,让我猜一猜……如今有闲心来看我的殿下,无外乎只有两个……”

可她还没笑太久,一只铁爪便如鹰扑食般死死扣住她的脖子,冷冽的声音同时响起,回荡在昏暗的监牢,“这才几年没见,王将军便听不出吾的声音了?”

那浑浊的眼依旧无光,但风临却能从中读出一瞬的错愕,王钥“盯”着前方,念叨说:“原来是三殿下,原来是你……”

风临扣着脖子将她扯近了些,冷笑道:“认出了?”

王钥眼睛在虚空中定住,忽叹气道:“唉……我们害了你,你岂有不寻仇的道理?”

“你倒明白的很!”风临单手掐着她的脖子狠狠下摁,巨大的力道迫使铁索发出一阵剧烈响动,王钥似乎是被这声音惊到了,在前倒的瞬间猛然高喝:“可你不能杀我!陛下不准人杀我!”

风临看着眼前狼狈的人,愣了一瞬,随后发出一声极为嘲讽的笑:“陛下?你一个叛臣,居然还有脸叫陛下?

你这条杀储君叛武朝的狗,究竟怎么有脸吠出这句话的!”

讥讽的话刺痛了王钥的心,那满是皱纹的脸现出羞愤,她趴在地上两手无力地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抓到,只好抬起头反驳,可她眼瞎了,对不上风临的脸,朝着一个不上不下的方向开了口:“当时的情势……由不得我!谁不想活!人给你们逼到那份上,就是不想反也得反了!”

“逼你?谁逼你什么了?!”风临闻言暴怒,两声攥住她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当年我们是去巡军,为的查账,难道是为你这颗脑袋么?你有多大的体面值得我们走一趟,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查账……!”王钥无力挣扎道,“查账,不就是要我们的命么!”

“你竟有脸讲出这话!不觉羞臊吗?!当年那飞骑营乃是国之重器,你们却敢犯贪欲动国器,分明自作孽,还敢狡辩?!”

风临怒目圆睁,抓着铁链将她提起,怒喝道:“吾没闲心听你辩解,今日来吾只为一件事——当年你们都和谁勾连、到底是谁把陈武卒放进来的?说!!”

王钥挣扎道:“我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风临怒道:“好个婆娘,事到如今也敢同吾装傻,信不信吾活剐了你!”

王钥道:“当年之事不是已盖棺定论,你们陛下杀了多少人啊,休说旁人,我留在这的亲族全给杀了……可以了,这么多人命抵一条,尽够了!”

“该死的一个也没死!如何够!”风临抓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人,逃得了一条命,多活了这五年……叫我惦记了五年!你们该死啊……你们为什么不死?

陛下为什么不杀了你?!”

怒吼震得王钥耳边发麻,她偏过头企图避开风临的怒火,道:“她不杀……自然有不杀的道理,横竖你不能抗旨!松开我!”

谁料风临非但没松,两手却顺着衣领扼住她的脖子,两眼漆□□:“吾真的不明白,留你有什么用……你告诉我,她留你有什么用?”

话音飘忽,手上力道却毫不客气,王钥没一会儿便被掐得脸发紫,抬手不停扒脖子上的铁爪,艰难道:“你掐死我……一辈子也别想……别想知道……太女为什么死……除了……我……谁都不会……告诉你……”

“哦,是吗?”风临静静看着她,手上力道不减。

“唔……”王钥只觉气息难继,拼命道,“凭我们……真杀得了……太女么!你只管……掐死……我……可怜啊,想不到风继的……妹妹……和她一样……天真!”

风临眼瞳一缩,松开了手。只是还未待王钥站稳,便迎面呼啸来一拳,她登时被打翻在地,直在地上滚了两番。

“你这样的东西也敢直呼我姐姐的名讳?”

“嘶!”王钥浑身伤,经这一滚痛得蜷在地上,嘶嘶呼气。

风临两步上前,蹲在她面前低声道:“说吧。若说的东西吾不满意,你会为刚才的无礼付出代价。”

王钥在地上呻了好几声才缓过气,艰难地爬起,脸胡乱朝着一个方向说:“咳……当年之事,你如何以为?”

风临冷声道:“长姐当年身陨,不就是因查出你们空饷,你们怕她回京事情败漏,才勾结珣王痛下杀手的么。”

王钥捂着脖子说:“是不假,可也不全是。你猜陛下为什么不肯将飞骑空饷一案公之于众?你仔细想想。”

风临闻言沉默了片刻,抬手拽起铁链,脸上表情阴沉如一只索命鬼,“王钥,吾没那么多耐心。你跟吾耍花样,也要掂量自己玩不玩得起。

你还不知道吧,吾马上要去南疆了。”

王钥本还在嘶嘶呼气,听闻此话登时静了下来。

风临道:“吾记得你的驻镇离楠安不远,若勤快些奔袭三五日,杀去你老窝也不是难事。吾记得你当年逃跑时带走了外孙,算算她今年也有七岁了。你外出这么久,她不想祖母么?”

“你!”王钥眼可见的急了,口里血沫呛得她直咳嗽,风临见状甚至贴心地给她拍了拍后背,低声轻语:“自吾受难后,便见不得别人家人离散,你放心,吾回来时必叫你们一家团聚……”

说到这,风临忽然低头附到她耳边,低声轻语:“吾会把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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