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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囚钥(3 / 5)

回来,当着你的面活剐了。”

“不!不行、你不会的!”王钥慌乱地用瞎眼在黑暗中搜寻,企图寻到风临的虚张声势,但身前的杀意喷涌而出,宛如黑雾笼罩了王钥。即便王钥已是个瞎子,也切实明白,风临这话绝不是玩笑。

她胆寒了,她一个弃子,她赌不起!

“定安王……殿下!您不就想知道些往事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即便您不要挟我,我也是要讲的。您只当我方才的话是挑拨,却不知我那话真的跟金子一般!贪军饷,假人头,这多大的糟事,陛下如何忍了呢?”

风临盯着她道:“还说不是挑拨?陛下当年分明是怕重营有患传出去不利国事,惹周边虎狼起歹心,不得已才咽下这口污漕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们当年捅了多大的篓子?当年飞骑大营是我朝国防依仗,你们也敢做空!

连年损而不补,飞骑时至今日都未能复元气,已经彻底没落了!若非如此,吾又何至于如此拼命!”

王钥苦笑一声,两个无神的眼睛在空中胡乱望着,说,“您的话有理,却不是全理……我们贪了这么多年的钱,为何无人查举?从前也有巡营的钦差,怎都没看出来?当真是只有太女一个明白人?”

风临暗自咬牙。

王钥咽了口口水,对风临低语:“难道你真觉得,当初那些钱都是我们拿了?”

风临只觉肺腑之中涌起一股怒火,却凭理智强压了下去,颤声道:“陛下岂会不知?你说这些到底何意!”

王钥道:“陛下当然察觉了,不然怎会突然命太女去巡营呢……呵呵……只是有些事察觉了也晚了。又或者说,她也没料到困兽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风临再忍不住,一把上前攥住她衣领:“说重点!”

王钥被这一拽牵动伤处,痛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殿下,难道太女只查了我们么?”

风临顿时手脚冰凉,她指尖如针扎般痛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都有谁……!”

王钥脸上皱纹微漾,扯出个苦涩的笑,话里有无奈,也有对眼前人的一点轻蔑:“我说了,你又如何?”

风临刚要张口,却听王钥又说:“你就算知道了谁,寻得到证据么?你奈何得了她们么?你还能……真杀了她?”

“听你们这种人的话,只怕这辈子一件事也做不成!”风临攥着她衣领道,“你只讲你的,做什么是吾的事。”

王钥笑了一下,不急着回答,反而头一偏,嘴里吐出一口血沫,似是要拿乔一番。

不想风临不惯毛病,一拳呼啸而来,直把人打得要冒金星,口鼻一道冒血,后仰着栽倒地上。

“哎呦!”王钥只觉面上痛得要命,不由得喊道:“做甚打我!有什么话商量不得,非要打!”

风临只冷声道:“快说。”

听见这冰冷的两字,王钥悲从心来,黑暗中摸索,觉手上一热,知是流血了,一时间苦痛交加,不觉倍感凄凉,自己这辈子怎活成这幅样子?心绪低迷,不由得悲愤喊道:“打我便能顺气么!只管打我……你捉不到罪魁祸首,便只拿我撒气!拿我这个老妇撒气……把帐一股脑,都算在我头上……

凭甚赖我!凭甚赖我!都道我们谋害储君,可别人就清白么!我们不过是给旁人做了刀子!没飞骑营的事,你以为她就有命吗?!

太女是非死不可!”

“你说什么?!!”风临爆发出一阵怒吼,内力随声音迸发,震得铁链发颤。

王钥被这一吼震得耳朵微鸣,本能地想往后逃,却被风临抓着头发拽了回来:“什么叫非死不可?当年长姐到底查了什么?!谁还有胆子杀储君?!到底都有谁?!说啊!说啊!!”

“除了皇女,还有谁敢杀皇女!”王钥急得变了音,赶忙说,“当年你们来前两天,王勤孔心就收到了珣王的信!”

风临的手发抖,追问道:“信上都写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到信!”王钥道,“我只知道,收信没多久,陈武卒便到了!”

“她们怎么来的?谁把她们放进来的?!”

王钥慌乱地抬手挡在自己与风临中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我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能说!你当我想这样活着吗!狗一样在这牢里……她拿我当链子呢!栓着那些人!

你真想知道,别揪着我……去问魏文!魏文她有账!”

吼声兀地停下,只听得黑暗之中传来一颤抖而隐忍的声音:“魏老她……已经死了。现在你叫我去问她?”

“死了……”王钥喃喃一声,谈不上惊讶,只是还不等她呢喃完,风临的怒吼又响起:“什么账?!她有什么账?!说清楚!说明白!”

王钥惊慌抬手挡面,心惊道:“不知了、再不知了,能说的都说了,她死了我也没法子,人也不是我杀的!你逼我没用!陛下也知道,你何不去问陛下!你、你何不去问柳——”

大门在此时轰然开启,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了她的话,幽光之中,孟品言笑嘻嘻地站在门外,对风临道:“殿下,时辰到了。请吧。”

风临没有理她,转身仍想追问,却不想孟品言直接解下长刀横在风临面前,幽幽道:“殿下,一处有一处的规矩,莫要下官难做……”

风临目光划过面前暗黑的刀鞘,沉声道:“吾若不依,你还想动手?”

“不是下官想同您动手,而是您想同下官动手么?”孟品言用轻飘飘的语气将话调转了个个儿,重新抛给了风临,“殿下,您当真要与陛下内卫动手么?”

话语轻快,暗锋湛湛。风临暗暗咬牙,按下火气,转身大步离去。

见人走了,孟品言却不相送,只示意两个内卫跟了出去。直待人都走远,她才扭头看向牢里那瞎子,漫不经心问:“说完了?”

“嗯……”王钥沉沉应了一声,瞎掉的眼如两口深井,望不见涟漪。

得到了回答,孟品言话锋反而转冷:“可你话有点多了。”

王钥嘿嘿赔笑一声,似讨好道:“大人,我不擅这个,难免掌不了深浅,莫怪、莫怪……”

话还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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