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把他弄丢了,那她就是罪人!
好在一进去,小公子就从一个角落窜了出来。
“清雪……”他的脸上挂着斗大的泪珠,哭兮兮地朝她跑来。
清雪从剑客怀里下来,小公子忙扑进她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街上那么多人,我找不到你……呜呜呜,清雪……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哇……”
清雪搂着他哭了一会儿,才放开他,小心地用手擦去他的眼泪。
“清雪,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他的眼泪又溢了出来:“你疼吗?我给你吹吹——”
“我不疼,”清雪摇摇头,笑道:“别担心我。”
“这两姐弟感情真好啊。”一旁一个面黄肌瘦的老人,拄着一根黑色光滑的拐杖,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清雪认出那正是之前给她扔馒头的人。
“我在墙根处坐着,看见这孩子一个人傻站在街上,人太多了,我怕有拐子拐小孩,就让他先跟我回来庙里等你了。”老乞丐解释道。
找到了小公子,也知道了缘由,清雪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干脆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馆了,黄昏透过窗棂照在屋内,房间里中草香气弥漫。小公子坐在一旁打瞌睡,忽然看见她醒来,就提着小短腿欢畅地跑到她身边:“清雪,清雪,你醒了!”
剑客坐在窗边擦他的剑,日光温暖地在他身上镀下一层金边。
“我……”清雪摸了摸自己的头,还有眼皮上,都被绷带缠住了。
“清雪受伤了,是这位大侠,带我们来医馆,让大夫给你包扎伤口。”小公子稚嫩地说道:“包扎了伤口,就不痛了。”
“多谢恩公。”清雪心里由衷地感激他,她以为他带她找到小公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他还帮她送到了医馆。
“无妨,正巧有事,要在这里待上几天。”他头也不抬地说。
清雪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小心掀开衣服,就看见那一双蛊虫已经移动到前胸处,鼓起的包更大了,仿佛要破开血肉一般,她的脸霎时白了几分。
小公子也看见了,他指着蛊虫担忧地说:“清雪,怎么办呀,大夫说这个蛊虫不好取出来。”
剑客听见这话抬头:“你胆子是真的大,这南疆蛊虫,最喜血肉生气。正常情况下,它一夜便可将人吞噬干净,何况你这还是两只蛊。我用内力帮你封住,好让蛊虫没那么猖狂,没想到你看起来胆子小,却居然敢挪用封蛊的内力。”
他的话语带着讥嘲笑意:“倒是我小瞧你了,早该多给你一些内力。”
清雪低着头,不敢说话。好一会儿她才怯怯抬眼看他:“那我还有救吗?”
“蛊至心脉,必死无疑。”他淡淡警告道:“暂且我已经帮你重新封住了,你只要不动内力,就还能撑几天。蛊虫吸食了血肉长得太大,又和皮肉粘连,一般大夫不敢动手。不过算你命大,神医江蝉子要来这里,你就在医馆等他。”
“好。”她得知仍有希望便如释重负地笑了,小公子听懂了,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姐弟?”剑客忽然问道。
“是啊。”清雪呐呐地答,小公子疑惑地歪头看了她一眼。
“那,这两块玉,是你们的?”他手里垂落下两块玉,在夕阳下照得它们泛着莹润温暖的光,正是之前清雪给他的那节和小公子脖子上那块。
两块拼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图案。
“是。”清雪和小公子点点头。
“这两块玉原本的主人,和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