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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下(修)(2 / 3)

小差错,误打误撞就到这里来了。”

谢怜摸着下巴,道:“请问灵文要找的人是?”

池桑无所谓地挥了挥袖子:“唉——是谁不重要,反正这人是找不到的,大伙不过是走个过……”

话音未落,她目光不经意地往前方一扫,翠竹矮篱挡不住视线,她一眼就看见了参天古树下伸长腿懒散坐着的那“找不到的人”。

池桑猝然睁大了双眼。

另一边,青年听见回应,上前一步期盼地问道:“姻缘大人,今年的中秋宴斗灯参不参加?”

风汐羽打开盖喝了口梨花白,仔细品味了一番,这才答道:“和以前一样。”

青年抬起头直视神像的眼睛,固执道:“姻缘大人,咱们凭什么不参加,您知道北边那位姻缘神都嚣张成什么样了吗?!他的信徒居然放话说今年一定会冲进前二十甲,把咱们远远甩在后头,这口气怎么能忍得下去!我今天代表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南方的千千万万信徒,大家一致认为,您应该参加这次的中秋宴。您的宫观比他多,信徒也比他多,怎么可能赢不过?!”

风汐羽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耐着性子道:“第一,我不只是今年不去,往年不管哪一次都没参加,不存在‘忍不忍’的说法;第二,嚣张只是北边那位的信徒嚣张,缘机本人和我并没有那么不对付;第三,老规矩。中秋那天不单是我最大的那间宫观,所有宫观一律关门,谁都进不得。我记得早就跟你们说过在过节那天应该干什么,还要重复几遍?”

青年:“可是……”

风汐羽把白玉小壶放在石桌上,比纸薄的耐心已经告罄:“谢谢你的梨花白。沈祈,出去送客。”

语毕,伸手在琉璃镜面轻轻一拂,镜子里的场景瞬息消失不见,恢复如常。

风汐羽伸了个懒腰,拎着酒壶刚站起身,只听半敞的木门响起“咚咚咚”三声。

循声回头,只见谢怜提着个小竹筐,笑眯眯地朝她挥挥手。

风汐羽走过去,也笑笑朝他颔首:“谢大哥,进来坐。”

到了近前,把另一边的木门拉开,她这才发现谢怜边上还有一个人。风汐羽一顿:“你怎么在这?”

池桑幽幽道:“这个问题我也挺想问你的。”

风汐羽一脸莫名其妙,却还是先侧身让道:“谢大哥,你们先进来吧。”

不料,池桑进门后就一把拉住了她,怕她跑了似的:“好啊,寻人启事贴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通灵阵,司命星君为了找你晚上觉都不睡,灵文真君还派出了不少人手去人间,结果你在这里躲清闲?风汐羽,又整这死出是吧!”

风汐羽没有丝毫刚得知的震惊,只有习以为常的麻木:“他们又开始了是么?”

谢怜揣着手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好奇上通灵阵里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基本每个通灵阵里都有一则“寻人启事”。路过其中一个时,他听见了灵文的声音:“诸位,有消息了吗?”

“灵文真君,问过东南和西南的土地了,都没看见。”

“灵文真君,东北和西北的也没有。”

“灵文真君……”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谢怜听着都觉得头疼,难以想象那头的灵文会是个什么心情,忙退了出来。

池桑看见对方脸上的神情,简直要笑出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折磨谁,差点点头,好险忍住了:“我这次是受灵文真君所托来找你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风汐羽眨了眨眼,面无表情觑着她,看样子像是想把她赶出去。

池桑看她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忙道:“知道你不回去,但是你至少给司命星君回个通灵,不然我这趟下来也不好交差。”

风汐羽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拂开她的手:“哦。”

言罢,笑笑对谢怜道了声“见笑了”。三人围着石桌坐下,风汐羽给另外两人倒上茶。谢怜把手中的小竹筐放在桌上,道:“汐羽,我听灵文说了,多谢你这次帮我放水。惭愧,我观里没什么别的好东西,带了点新鲜的菩荠,给你尝尝。”

之前灵文告诉过他,姻缘神殿是受损最严重的金殿之一,风汐羽跟灵文说过一声,让他不用还了。

闻言,风汐羽笑道:“谢大哥,我跟你说件事。”

谢怜:“嗯?”

“姻缘神殿塌其实不全是因为你。事实上,你那天只震塌了一个金顶。”

谢怜疑惑道:“那为何听说你的金殿是损毁最严重的?”

“因为我还给了它一下。”

谢怜:“……”

池桑:“……”

谢怜道:“我方便问一下这是为何吗?”

风汐羽笑道:“简单。姻缘神殿不塌,我不得自由。”

谢怜:“?”

池桑深知此人德行,很快懂了,解释道:“因为这位仙君时常玩忽职守,所以受托看守她的司命星君一得空就要把她逮回姻缘神殿干活。而神殿一塌,各种卷轴损毁,活儿不就没得干了么。”她神色复杂地看向风汐羽,啧啧道:“姻缘大人,实在很好奇你还能因为逃工整出多少花活。您都蝉联多少届‘最咸鱼神官’榜了,这榜首之位咱真就不打算给别人坐坐了么?”

风汐羽:“??什么榜?你们都背着我弄了些什么玩意儿。”

“学名叫做‘最没上进心的神官榜’,这个榜老早就存在了,但听说自从你飞升后很多次评选你都是稳居榜首,不是榜首也是前三甲。通灵阵里每次开盘下注我都押的你,别说,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风汐羽:“…………你们还开赌局?!”

谢怜却是波澜不惊,觉得这个榜没有他那个一言难尽,毕竟“最盼望将其贬下凡间的神官”榜可是为他而设的。

谁知当事人的关注点貌似在别的地方,“赢一次多少钱?”

池桑:“我们不赌钱,赌功德。”

闻言,风汐羽一下子兴致缺缺了。

池桑奇道:“怎么,要是赌钱的话你还想自己去开一盘咋的?”

“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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