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放学,旁边的谢星河早就溜了,只剩下阮雪榆在收拾书包,鱼初丹蹦蹦跳跳的朝她走来:“走走走,咱去吃好吃的去!”
阮雪榆想起早上时千说的在校门口等她,一脸为难:“对不起,初丹,我今天可能没法去玩了。”
“为啥啊!咱们已经分开7个小时了,是谁!谁又要分开我们!”鱼初丹一脸愤愤不平。
两人并肩朝着外面走去,阮雪榆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满怀愧疚:“我家里人要来接我,等下次,下次我们一起去。”
鱼初丹不是真的生气,愤慨一下就过了,姐妹俩手挽手,感觉有些可惜:“那我和张阳云去试试,先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等下次咱俩再去。”
“嗯嗯,好!”
想起张阳云好像已经走了,阮雪急忙拍怕她的手臂,提醒道:“我看张阳云好像走了,你快去追他。”
鱼初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语气笃定:“害,他肯定没走,那个大傻子放学后都会在校门口的咖啡店写完作业才回家,我待会直接去那找他就行。”
和鱼初丹告别后,阮雪榆来到和时千约定的地点,黑色的车辆停留在街道的大槐树下。
此时,两个身长如竹,外貌不俗的两人正斜靠在车身上,看起来随意不羁,频频引来路人侧目。
时千的注意力一直在校门口,见到阮雪榆后,直起身子朝她挥挥手。箫成风还是早上那副死人样,阮雪榆一路小跑过来,弯着的月牙眼盛满笑意和时千打招呼,眼神都没给箫成风一下。
她还记得早上,箫成风甩脸子的事。
箫成风挑眉,有些诧异,看起来乖巧如兔的乖乖女也有脾气,而且气性还不小。
放学的路上,车厢里只有他们三人,箫成风一脸冷淡的单手驾驶方向盘,酷哥保持一贯作风,全程沉默。
阮雪榆开心的和时千分享着今天班上发生的趣事:“今天我们换座位,我被安排到最后一排,新同桌好厉害!超级难的题他都会!”
少女分享时格外鲜活,眉目之间洋溢着青春和自信,比起之前温和有礼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她格外耀眼,万物生机勃勃般。
时千不觉着烦,余光在望向她脸上明媚单纯的笑容时,目光微微一滞,突然开口:“小姐觉得开心吗?”
大部分时间都是阮雪榆主动挑起话题,时千捧场时不时回答几句,突兀的话牛马不及,阮雪榆愣了一下,随后绽放大大的笑容似骄阳般热烈耀眼,点点头:“开心!我认识了好多朋友,他们都很好。”
让她感觉自己不会很孤单,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拒绝顾瑾年在家学习的原因,不再是周围的人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上学和放学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回家后也还是一个人,
但现在,阮雪榆抬头瞳仁照映女人面魇姝丽,眉眼却又凛冽的脸,雪白脸上满是真诚,认真扳手指:“有好多人陪着我,家里的阿姨、学校同学、司机大叔、还有你。”
时千神情错愕,连忙避开少女真挚的目光,语气掩下一瞬间的慌乱冷淡说道:“先生吩咐罢了,算不上陪你。”
阮雪瑜无所谓摆摆手,一脸没心没肺,虽然她很喜欢有人陪着,但却不希望自己上下学都有人管,青少年是需要独立空间的,就比如放学后,体验和朋友一起去玩耍。
黑色车辆缓缓驶入顾宅花园,虽是早秋时节,北方冷得快,一下车便感受到一阵冷风袭来,阮雪榆原地蹦蹦跳跳一会儿,适应温度后才往内宅走去。
迎面而来的热气,让阮雪榆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开空调了?原来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见阿姨们在拆洗什么东西,原来是空调。
也幸亏阿姨细心清洗了空调,她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小时候躲猫猫闯入无人收拾的阁楼,陈年积累的灰尘扬了她一身,当天晚上便全身过敏进了医院。
出乎意料,顾瑾年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的闭目养神,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子随意向后仰着,宽厚的背紧贴着柔软的沙发,收在窄腰的衬衫随着动作露出一截,优雅得像只沉睡的狮子一般。
她还以为今晚见不到顾瑾年,他工作太忙,昨天能碰上就很难得了,还准备晚上蹲在顾瑾年门口找他说说两个心腹助理陪她上学这件事。
不过,阮雪榆望向男人俊朗如清风明月的脸,眉眼间是掩不去的疲惫。
阮雪榆见况将拖鞋提在手上,垫着脚轻轻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楼。
白袜裹着她纤细修长的小腿,精致如玉的脚刚踩上楼梯,男人清冷低冽却又悦耳的嗓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过来。”
阮雪榆转身,顾瑾年睁开的双眼定定的看向她,眼眸尽是清明,视线下移停在女孩精致小巧的脚上。
不由得声音低哑,眉头微皱面露厉色提醒她:“把鞋穿上。”
阮雪榆闻言噘嘴,哦了一声,虽然有些不满男人语气,但还是乖乖把鞋穿上。
和外面夕阳下山后秋风萧瑟相比,屋里温暖如春,原本穿着厚重衣服,进屋后被热出一身汗。
阮雪榆扯扯衣领,想要把外套脱了,学校发的校服拉链质量不好,卡在一半,上不上下不下的惹得她有些暴躁,顾瑾年伸手捉住乱动的小手,男人略微冰冷的温度从手心里传来:“我来,你别乱动。”
在男人耐心手巧下,卡在半截的拉链顺利滑下,顾瑾年收回手,放在身侧细细摩挲掌心,淡淡地冽如山泉的声线说:“把衣服给阿姨,叫她改一下拉链。”
阮雪瑜脱下校服外套,露出里面修身的灰色毛衣马甲,点点头将衣服放在一边,然后再顾瑾年诧异的目光中握上他的手。
将顾瑾年划入对她好的人的范畴后,阮雪榆没了一开始的拘谨,话痨活泼的性格显现,大大咧咧的好奇比照两人的手,丝毫没察觉旁边男人倏地暗沉下来的眼眸。
“瑾年哥,你手好大啊!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凉?”冰冷却修长有力的大手被凝白玉枝的细手翻来覆去抓着,之前任由女孩把玩的手突然制住小手,将其反握在手心制止她什么都不懂天真纯洁的好奇。
顾瑾年的嗓音越发低哑:“别乱动。”他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