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确定女孩不动后才放开手。
一旁的阮雪榆还懵懂无知，只当是顾瑾年不喜欢别人碰他，摸摸鼻头有些许歉意：“瑾年哥不喜欢别人碰你吗？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说完还规矩的拉开距离坐好，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半点看不出来刚刚闹腾的样子。
“不是。”
顾瑾年闻言倏地睁开双眼，转头对上被他突然开口话吓到的女孩，黑漆漆的墨眸一片暗沉，瞳仁里流动的是让阮雪榆暂时无法理解的执拗。
阮雪榆愣了下，有些不明白的啊了声。
顾瑾年平复好心中不为人知的汹涌欲望，道：“你可以碰。”别人不行，但你可以。
阮雪榆又行了，又凑过来，没心没肺的提起她哥：“瑾年哥，你的手和我哥的手差不多一样大诶，感觉一只手就能包住我两只手，不过我哥手是暖暖的，冬天握着的时候超级舒服。”
将女孩随意放在一旁的衣服叠好，听见她提起她哥，微动的手停顿一下：“你很喜欢阮卿玉？”一言一语之间满是对阮卿玉的依赖，他折衣服的力气重了些。
“嗯嗯，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我哥哥了。”女孩开始扳手指，嗓音悦耳娇娇：“哥哥会给我做小蛋糕，陪我玩游戏，小时候还哄我睡觉，给我送各种各样的礼物……”
听着阮雪榆一一细数她哥的优点，顾瑾年听得心堵，虽然知道她是被阮卿玉带大的，亲近一些是很正常的，但他还是止不住心里的烦闷。
如果是他陪着她长大，这些事情他也会给阮雪榆做的。
不过现在也来得及，顾瑾年低头看着双眼亮晶晶，眉眼间青涩未退，宛若即将盛开的铃兰花，纯洁无暇。眸底冰冷融化，温情流淌。
未来他会慢慢代替阮卿玉，成为她新的依靠，那些阮卿玉做过的事，他也会在未来慢慢给到阮雪榆，给她极致的偏爱，直到她离不开他。
阮雪榆说得有些累了，喝口顾瑾年递过来的水，想到什么眼眸闪过好奇：“瑾年哥，公司最近不忙吗？”
怎么可能不忙，听家里阿姨说起她似乎有点害怕孤单，便拼命将工作安排在半夜，只为了陪她吃晚餐。
不过，现在的她不需要知道这些，顾瑾年接过喝光的水杯，顺手放在左手的茶几上：“还好，公司最近没什么事。”
顿了顿，继续说：“以后都会回来陪你吃饭。”
阮雪榆转头，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男人，言语间是兴奋：“真的吗？”以后真的有人陪她吃饭了吗？
顾瑾年被她忽闪忽闪的猫猫眼逗笑，将女孩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嘴角勾起一抹清越地笑容：“真的。”
女孩开心得摇头晃脑，怕顾瑾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附身在他耳边悄悄说：“之前我都一个人来着。”
少女独有的清香气息喷在他耳脊，男人呼吸一窒，在听到后面的话后，眼里只剩下心疼。
资料上说她十岁那年差点出事后，整个阮宅不允许长期雇工，而阮卿玉管得严，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她。
就是这样才会让女孩得到一丁点善意便开心不已，愿望朴素到不过是有人陪陪她。
之前只认为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守护她长大就行，但是昨晚看见她无意思的泄露出来的孤寂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顾瑾年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