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人应当是将你作为贵女接受家族教育……”
家族教育。在我的兄弟学习如何杀人和自杀,而我在学习怎么跳更赏心悦目的舞蹈,怎么让茶水更流畅地倒入杯中?
嘴里的血腥味让穹叶越发苦涩。
父亲他只是答应了母亲的请求,愿意忽视我的所有尝试与价值,不,甚至在知道我的潜能后,他仍然选择将我送去佛寺反思!他从未给我一次成为忍者的机会……如果我的能力得到柱间一样的培养,那么瓦间、板间、山悟、香连就不会——
——我恨他。即使他死了这么久,我还是没办法不恨他。
“……要试一试吗?”
漆黑的半弓进入了穹叶低头后狭窄的视野。她惊诧不解地凝视着蹲下身的泉奈,他的温柔是如此的熟悉,一种她很久没有再重温过的感同身受。
“穹叶姬,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泉奈温顺地眨眼,奇异地看起来像穹叶最喜欢的山鹿,他停顿片刻,轻松拨动了她早已熄灭的渴望,“我想……现在没人可以阻止你了。”
是的。
阻止过我的人、继承遗志继续阻止我的人都不在这里。毕竟这里是千手忍者宁死也不愿踏入的异教神社。
我还在害怕什么?
穹叶再一次将手掌与泉奈重合。这一次,她的相信没有失望。
沉甸甸的铸铁弓箭像石块落进穹叶漂浮不定的心底,在泉奈暗含鼓励的平静注视下,她回想起尚未死心前的私下尝试。那些桃华偷运而来的竹弓、木箭,那些偷溜至训练场的深夜、凌晨。
她缓慢地拉开了牛脊筋的弓弦,随着弓身的弯曲、变形,回忆中的嗡鸣之声再度响起。穹叶抑制不住地微笑,指尖、手心迸发的鲜血染红了锋利的弓弦,带血的尾羽一瞬即发,插进了泉奈第一次射中的桦木。
穹叶畅快地笑了起来。
白巾擦拭着穹叶同样被划开的脸颊。她感激地阻止了泉奈过于亲昵的善意,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它会自己好的。很快就会。”
“……千手真的放弃了百年难遇的宝物啊……如果得到足够的培训,穹叶姬就会成为和姐姐一样了不起的忍者。可惜……”
可惜我不是长子。
穹叶自嘲地微笑,用停止渗血的手指擦掉了脸颊上残留的血痕。
“我想把这把弓送给穹叶姬。”泉奈的行为不止一次地惊讶了穹叶,“比起放在无人问津的神殿中,姐姐的弓箭在穹叶姬手中,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但你说这是宇智波的宝物……”
“是的,对我来说是的。”泉奈不明所以地微笑,“但如今我有了更重要的宝物了。”
——
“这样值得吗?”
对于弟弟的任何计划、行动,斑即使无法理解也愿意给予全力支持。但这不包括以身试险,拿自己的性命去谋求一族的未来。即使他愿意牺牲自己娶千手的女人。
“你就让千手桃华这样羞辱?火核在干些什么?”斑的怒火无处发泄,他皱着眉头看着泉奈处理脸上的瘀青、血渍,那是被人连续用拳头殴打所致。
“这是必要的牺牲。更何况、我已经确定了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泉奈的眼睛闪闪发光、幽如烛火,斑诧异于他因兴奋而不自觉开启了写轮眼。
“我要娶千手穹叶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