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把云琦带到一个山洞,他们把云琦绑了手脚放在山洞深处,然后开始生火做饭,等他们吃饱喝足后就开始休息,云琦又渴又饿靠在山壁上假寐。
夜渐渐深了,火堆只剩零星火星。三个辽人睡熟后,云琦睁开眼睛,轻轻地把手腕上的绳子在石壁上磨。
突然,一个黑影从洞口小心翼翼地钻进来,云琦盯着黑影,紧张得呼吸都忘了。
黑影轻轻地走到第一个辽人处,一手砍在脖子上把他砸晕,又如法炮制把第二个人砸晕,走向第三个辽人时,这人惊醒跳起来,抽刀砍向黑影。
是那个赶车的辽人,身高体壮,二人缠斗许久,云琦手脚皆被绑住,无法帮忙,急得拼命磨绳子。
片刻后,黑影不敌辽人,被放倒在地,辽人狠狠地给了他几下后把他绑得严严实实地扔到地上。
又走到云琦身边,见她磨绳子想逃,气得一掌挥向云琦。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黑影躺在地上喊道。
天,是陈文宇的声音!
“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天,等见过大王让你们一块死!”辽人说完去唤他的同伴。
那两个辽人醒来后很是气愤,要杀了陈文宇,云琦忙叫住他们,“住手!别杀他,你们大王找我无非想让我教他制作竹筒炸弹的方法,不然干嘛让你们千里迢迢把我带过去?直接杀了不是更方便?你们如果杀了他,我决不传授制作炸弹的方法,大不了一死!我也算死得其所!
但如果你们大王问我如何才肯服软,我定要叫他先杀了你们偿命!你们的命重要还是炸弹的制作方法重要,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视死如归地看着他们。
三个辽人商量过后愤愤地坐到火堆边继续睡觉,不再搭理二人。
云琦小心地挪到陈文宇边上,“你还好吗?”
陈文宇艰难地转过头来,“还好,暂时死不了。”
云琦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昨晚发现你被他们劫了,跟到那幢房子时藏在车箱下面,等他们睡着了才出来。”
此时陈文宇形容狼狈,云琦意识到方依依说的她表哥人其实挺好是实话。
“谢谢你来救我,是我连累你了。”
“可惜我没打过他们,还反过来要你救我!”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宸哥会来救我们的!”
陈文宇听她如此说眼神一暗,喃喃自语,“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天,三个辽人带着云琦和陈文宇一路向北,行到一处时窄路时马儿突然被绊马索绊倒,马车翻倒,云琦摔得头晕眼花之际,听得外面有打斗声,陈文宇头上肿起一个大包,用脚踹开车门,钻出去后示意云琦出来。
只见外面沈宸带着几下属下正和辽人战在一处,他一刀砍死那个头目,剩下的两个辽人一个被沈宸手下砍死还有一个负伤逃走。
沈宸快速给二人松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然后一把把云琦提到他的马前,陈文宇也和另一人共乘一骑,一行人飞快向乾国奔去!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赶到梁州大营,沈宸跳下马把云琦抱下来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没事,辽国大王要抓我,还要杀我祭天!”
沈宸心疼地安慰云琦没事了,让人先送云琦去他的大帐休息并准备食水。
然后抱拳冲陈文宇致谢:“沈子轩在此谢过陈公子,今后但凡有子轩做得到的,必不推辞!”
陈文宇连忙向沈宸行礼,“实在惭愧,我并没有帮上忙,是我多谢沈兄救命之恩!”
“总之多谢陈弟伸出援手!”
待安排好一应事宜后沈宸回到大帐,云琦吃饱喝足后正在等他,沈宸再次确认云琦真的没事,“那日宋全派人通知我你不见后,我猜是辽人作祟,派斥候在边境打探,终于发现你们踪迹,提前在此守株待兔,万幸救下你!”
“还好有宸哥在!”云琦埋进沈宸怀里发抖。
沈宸轻轻拍着云琦的背安慰她,云琦疲累之下乍然放松,在沈宸怀里不知不觉睡着。
沈宸小心地把云琦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然后出去安排第二天去荆州驿站和周氏汇合事宜。
到驿站时马车直接驶入后院,房间里,周氏眼睛都哭肿了,“天杀的辽人,绑了我的女儿,难道是受你爹牵连?”
“不是爹的原因,辽人知道竹筒炸弹是我做的了,他们要把我带去辽国祭天!”
“这事原本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到底是谁说漏了嘴?”
周氏望向云杰,问是不是他和人吹牛说漏了嘴。
“不是我,我提都没和人提过。”云杰否认。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沈宸。
沈宸也无解,只得说道:“这件事确实麻烦,不知辽人何时发难,总之今后云琦身边不能离人,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我们只能多加防备。”
听到这话周氏眼圈又红了,“我的儿,这可如何是好?”
云琦安慰母亲,“娘,以后我小心些,等到了京城远离辽国就安全了。”
午后宋宏风尘仆仆赶到,郑重谢过沈宸一行人,并设宴款待。
席上他再次向沈宸表示,如果过两年沈宸仍旧对云琦有意的话,就同意沈家的亲事。
沈宸怀疑宋宏得了有关未来两年的天乩,不然为什么一定要等两年。
众人用完饭后,沈宸留下军中好手护送宋家上京,单骑返回梁州。
驿站外,二人手拉手依依惜别,最终沈宸上马远去,变成夜幕下的一个黑点,仿佛把云琦的心也带走了。
周氏带云琦去拜访方氏,向方氏和陈文宇道谢。
方氏昨日见到儿子才知儿子这几日的去向,很是生儿子的气,气他总是不顾自身安危。
方氏看周氏来道谢,忙不迭推拒,“先时我儿被俘全靠宋大人周旋才得以平安回来,等到京后我家大人定亲自上门致谢!何况这次小儿并未帮上忙,都是沈将军之功,姐姐实在客气!”
周氏和方氏越说越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