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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声哨响,穿红色的林西高中与穿绿色的教官队便杀得热火朝天。全场一边倒的欢呼声砸向自己人,震天响的“高一高一球场无敌!”给教官们气的够呛,发狠要给小崽子们颜色瞧瞧。

姜是老的辣,但是初中便在各个球队摸爬滚打的男生们也不是吃素的。王子一个带球上篮把气氛炒到新高度,自称不是来看王子的郑程程激动的站在一脚宽的看台上卖命打call。

手里的啦啦棒敲的邦邦响。

贺凉也被她拉着一起喊号子,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后来被几次激烈的追逐吸引,竟然全身心投入进观赛情绪了,跟着郑程程蹦蹦跳跳地欢呼。裙角飞扬的样子像快乐的小鸟。

场内女生看着比男生还热血。

傅久思专注看球,但是余光里那双光洁纤细的腿叫人无法忽视。他没办法只能前倾身子,把胳膊肘支到膝盖。右手扣住太阳穴假装看球,其实在遮视线。

这个动作累腰,忍了一会实在腰疼,只能作罢。索性随身包里装着十字绣,他穿针引线,全身心投入进去。

这种行为虽然有点对不起在球场上拼死拼活的兄弟,好歹是避免看到贺凉走光。

贺凉都没注意到,跳的欢呢。

别说,可能是学生党习惯了低头的动作,他埋头綉了半个“福”竟然觉得腰舒服了一些。惯性地把针别在绣布上,按按脖子,活动筋骨。

比分到了25比27,教官队领先,傅久思活动脖子的时候视线扫过半个看台,观众都站起来了。

怪不得观众不守纪律,只能说比赛气氛太好,勾人心魄。

林西队带球突破禁区,一个球转三道人手,最后被一个穿12号球服的男生越人上篮。

“啊啊啊啊!”郑程程拉着贺凉的手尖叫,贺凉跟着她激动的跳脚,忘情之下没注意脚已经逼近看台边缘,重心不稳,人向着前栽下。

傅久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人带回座位,皱眉,声音有点严肃,“小心脚下。”

贺凉还在发懵,两秒后才找回心跳一样,她捂着扑通扑通乱蹦的心脏,脑门缓缓冒出冷汗,声音也愣愣地,“谢、谢。”

傅久思看她这样,估计是吓到了,正在后反劲。摸出口袋里的糖,撕开包装递过去。

放在平时贺凉一定是先用手接再吃,她现在脑子有点钝,竟然探出头轻轻叼住糖吃了。

动作很快,傅久思只觉得手指关节微热,是她的呼吸扑过留下一点残留的感觉。

啦啦棒掉到看台下将近一米深的过道里,傅久思一脚迈下去,捡起啦啦棒。

借着光线细心地检查后吹掉浮灰才递给贺凉。声音和情绪还是那么平稳,不像这个年纪的男生做点事便要咋咋呼呼。他说,“别跳了,第一排做这个动作很危险。”

之前没意识到,贺凉安静的坐在才发现今天不是一个穿短裙的好时间。她不好意思地接过啦啦棒,横放到腿上,正好遮一遮大面积暴露在外的腿。脚也下意识地往内收。然而JK裙子本来就膝盖以上,坐下更短,两条啦啦棒能有多宽?遮走光的效果微乎其微。

贺凉隐晦地拉了拉裙子,再次道谢。

傅久思细心地捕捉到她的动作,飞快挪开视线,又去嘱咐郑程程,“你也坐一会。”

郑程程也吓了一跳,好在有惊无险。她俏皮的吐舌头,把双马尾甩到耳后,“知道啦。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学校的荣誉拼命嘛~”

贺凉坐好,激动的情绪消减才注意到傅久思座位上摆着的东西,只看一角便知道是一副十字绣。她有点好奇,但是未经准许她也不能乱动。

纳闷地乱想,只在网上看过男大学生为爱给女朋友绣钱包、抱枕,不知道傅久思是为了什么。

有点好奇,便拿捏着语气问,“十字绣啊?绣的什么?”

怕郑程程听到咋呼起来叫傅久思难做,她声音压得很低,连指着十字绣的手指都只伸出一个指节,自认做的很隐晦。

贺凉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在傅久思眼里像一个小仓鼠,小小的,有点萌。之前他就认出了贺凉,那个在KTV大胆“点唱”的女生,今天看她穿这身裙子更是确定。

真没想到有这种缘分。

不知道贺凉认出自己的那天会是什么表情。傅久思突然捂住脸,用手遮掩笑容。

贺凉以为他不想回答,连忙摆手,动作竟然还是那样小又谨慎,巴掌藏在胸前,只把手掌摇出残影,“我不问了,你别……”

别不好意思?别难过?别哪样?贺凉看他放下手,露出的一双眼睛弯着,凑得近了才发现他是双眼皮,还挺深的。

傅久思还是站在过道,这个高度看坐着的贺凉,竟然是俯视。他垂眼眯眼问,“别什么?”

贺凉仰着头干巴巴地说,“别丢了。十字绣挺贵的……赶紧收起来。”

傅久思挑眉,左脚搭在看台,右腿伸直用力一蹬,人窜上来。拿起座位上的十字绣,坐好。“收起来?我还以为你要说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要帮我绣呢。”

贺凉:“……”

傅久思歪着头凝视她,“……看把你难得。果然是没想过要报答吧?”

看她皱起眉毛,一筹莫展,CPU烧掉的样子叫人不忍继续逗弄,傅久思决定放过她,把十字绣展开铺到贺凉腿上,“看吧。小心针,别扎到腿。”

百福图90公分长,60公分宽,用来遮腿正好。

贺凉看了一下惊了,“都是你绣的?”

傅久思点头,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一个“嗯”算回应。

贺凉看着金色的“百福”,整幅图几乎快完成了!尽管她爸妈不太管她,但是贺凉依旧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袜子都没缝过,这辈子除了帮眼花的姥姥穿针,她就没干过针线活!何况是十字绣,一看就头疼。她翻过背面,绣线仍旧工整,被针法更震的找不到声音,“绣一个这样的要多久啊?”

傅久思算了算时间,“我绣了一个星期。”顿时收获贺凉的星星眼,“厉害!!我姥姥也要过生日了,那我也给她绣一个,一个星期不是很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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