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流淌，又不能抬手擦。
林西高中最为市重点高中，军训汇演是教育界的大事。校领导有意宣传本校新生风采，叫了电视台来采播。扛着黑沉沉录像机的摄像师从国旗队开始录，将一张张英气勃发的脸记录下来，又跑到方阵里采素材。贺凉站的位置正好纳入镜头，贺凉忍又忍，忍过摄像师走远，刚要趁着没人注意到这里擦擦汗水，头顶嗡嗡地又传来无人机飞行声音。
贺凉服了，认命地老实站着。汗水进眼睛，就拼命眨眼挤出去。一边痛苦地煎熬着这一边任思绪乱飞。
一片迷彩绿，没什么好看的。视线里能看的风景也就是仪仗队，帅哥们各个站的笔直。
刚才在树荫底下只觉得这身制服帅，现在再看他们想法变了。
进及膝长靴包裹着长裤，黑色橡胶靴子十分吸热，一看就闷。还有制服衬衫配西服，绿色两件套捂死了吧？哦，领带！！看着好看，扎的死紧，要命了。平顶大盖帽简直是面积极大的吸热器，脑浆都能晒蒸发掉！傅久思怎么一动不动？
不热吗？
贺凉看着傅久思的背影，试图查找他偷懒的蛛丝马迹。只看到一片宽肩和窄腰，帅啊。仪态庄重，飒啊。下颌锋利，白啊。长腿笔直，玩年……啊，呸。
郑程程一天天不说点正经的，把自己都拐成色胚了。
贺凉收回视线，过一会又跑出去，在帅哥身上流连。郑程程说的没错：制服，男人的诱惑！！
军训结束，老师和教官带着学生合照留念。一开始还是严肃的毕业照合影风，后来变成扔教官，扔学生，扔帽子。最后变成乱拍模式。
王子和傅久思被拉来做帅气的背景板，不管男生女生，熟的不熟的，本班还是其他班级来者不拒。
不照白不照，贺凉和郑程程也拉着俩人合影。
四个人站在球场看台台阶上，郑程程说：“你俩大男生本来就高，还站在后面台阶上，能好看吗？把我俩显得像侏儒。下来，你俩站下面，贺凉！你跟我站他俩后面，有台阶垫脚瞅着咱俩还能高点。”
郑程程说什么王子都要下意识反驳，刚张嘴被郑程程掐脸捏回去，“给我站好！！等会我趴你后背上，你站稳点啊，别把姑奶奶摔了。”
说着真趴到他后背上，头从王子肩膀探出来，左手环着王子脖子稳住身形，右手比划剪刀手。
她这样活泼，显得站在傅久思后面安静微笑的贺凉样子呆板，老师看了看画面指挥道：“贺凉，你也活泼点！”
贺凉束手束脚，不知道怎么表现才能看起来活泼点，像郑程程对待王子那样对傅久思？她好傅久思还没熟到动手动脚，真做不来啊。
傅久思看出她的难处，回头看她一眼，微笑着主动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你可以站的离我近一点，胳膊搭我肩膀上。”
贺凉点头，脚尖前挪，人自然贴的稍微近一些。自己的左胳膊搭在他右肩膀上，露出自己半个身子，向着镜头方向也比划剪刀手。
老师说：“贺凉再近一点，脸往我这边扭一点！！你都要出镜头了！”
贺凉听话，脸侧向傅久思这边，凑得近了能闻到清爽的洗发水味道从帽檐底下钻出来。
有点想问问傅久思是不是用薄荷洗头，这味道好清爽啊，跟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