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进门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反应有多丢脸,那狗男人一定在背后笑话她。
算了,笑就笑吧,反正从小到大在他面前干的的糗事也不少。
把行李箱放到衣帽间,并不打算现在就收拾。
随便取了一件睡裙就往浴室走去。
现在先什么都不管,睡够觉才是王道。
在外面游荡了那么多天终于可以回来舒舒服服睡个觉了,好开心。
她的大床,她的熊熊抱枕,她可爱迷人的枕头,啊~好想念,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啊呜~”明栀掀开被子,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一觉醒来已经快三点了,睡了将近四个小时,脑子有点懵。
出道发布专辑的这半年来,她已经慢慢练成了只要能睡就能睡的技能,疯狂补觉,不过再过一个月她就能稍微轻松一点,前几天去一个综艺节目里宣传专辑,录节目录到半夜,回酒店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四点。
今晚的工作相对较轻松,去电台推歌。
她虽然已经练成了能睡就睡的本领,但是白天要是她一次性睡觉超过一个小时就会头晕。
所以现在,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揉着脑袋,大脑完全处于宕机的状态。
睡裙的衣领太大,露出半颗香肩,毛茸茸的头发耷拉下来。
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着手机。
打开看果然有来两个小时前自家助理肚肚的消息。
是小杜不是小肚:小明栀,一会儿几点我去接你?
既然不去老宅吃饭了,那明栀觉得还是早一点去比较好,电台九点开始,那就六点半过去准备一下吧,要是有什么变动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明栀:六点过来吧。
小杜不是小肚:okk(可爱jpg)
离六点还有三个小时,电台推歌应该不需要化妆吧,应该不会录像吧,算了还是起来画一个妆吧,可是还有三个小时诶......
明栀想着又倒在床上想继续睡,但是不能再睡了,再睡她更没精神。
意志和身体纠缠着,最终身体打败意志,她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又睡过去了,然后又惊醒,反反复复。
明栀再一次打开手机才发现过去不到半个小时。
有点烦躁,头昏昏沉沉的还出了很多汗,爬起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来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但大片大片的乌云还没消散,大概是不会再下雨了。
雨后空气潮湿,不似大雨过后混着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而是夹带着淡淡的花香,哦,阳台的花正开得欢快,但她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打理,好吧,是不想打理。
小站了一会儿,明栀才去衣帽间拿了一条裙子进浴室。
淋浴的水开得不高,抓起睡裙的裙摆往上一撩,随后睡裙掉落在脏衣篓里,阿姨几乎每天都会来打扫。
她那养尊处优的母亲说过,她的手不是用来干这些活儿的,而是应该穿越过纸张,拨动过琴弦,跳动在钢琴键上。
水打湿她的身体,水珠顺着雪白的脊背向下滑。
高高的花洒洒下的水打湿她的脸颊,模糊她的视线,明栀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手拉了一条浴巾裹住面前的起伏,浴巾有点短堪堪遮得住大腿根部。
睡了好久有点渴,明栀把浴巾的一角塞进去,浴巾太小,有点勒,该让阿姨换一套浴室用品了。
明栀一打开房门就对上坐在圆弧沙发上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的视线。
温寄言脱了外套,没有系领带的衬衣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明栀迈出去的半只脚又收回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进来的,还有他怎么知道她房间的密码?
她今天的问题有点儿多。
“你怎么在这里?”
女孩儿的声音清亮,微湿的鬓角和刚好遮住重要部位的浴巾都昭示着她刚刚洗完澡。
温寄言从她雪白的肩头和圆润的起伏收回视线,不到一秒的停留。
女孩儿的腿又细又直,他脑中不自觉脑中浮现的是小女孩儿十六岁他去国外看她时带她去海边玩儿,穿着连体游泳衣的女孩儿跳到他身上的画面。
还真是禽兽,温寄言这样想,但又想,不过,这个禽兽他反正是当定了。
“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明栀站在门背后,挡住一般身体。
“伯母说是你让她告诉我这间房的密码的,难道不是?”
确实是金鸢告诉他的,但现在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不是她说的。
本来没想过不打招呼就进来的,但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女孩儿还没醒过来他有点担心。
他知道她那一点小习惯,睡久了会晕会头疼,打开门她果然还没起,本来是要去敲门叫醒她的,不料被助理一个电话给耽误处理了一点事情,刚用手机发完信息就见她出来了。
“我的错,抱歉。”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就开始道歉,然后又说,“看你睡了那么久,怕你头疼,过来叫醒你的,既然你已经起来那就去换衣服,过来吃饭。”
男人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看着窗外说道。
现在倒是她不好意思了。
明栀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的身材不好吗?他这是什么表情?好吧面无表情。
难道不行?毕竟某人二十七岁了还恋爱都没谈过,怕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
算了,吃饭要紧,她都忘了在她睡之前他叫她过去吃饭来着。
明栀从来不会拒绝他做的饭菜,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小时候爸妈不在家她就会跑去隔壁找他。
哥哥明华不会最饭,说什么君子远庖厨,别以为她听不懂,什么君子远庖厨?又不要他杀生,就算是他做的,炒炒青菜她也是愿意吃,愿意捧场的。
不就是没有做饭天赋嘛,又不会嘲笑他。
站在衣架明栀随意挑了一条长裙,她有很多长裙,都是妈妈给她定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