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并没有把宁老将军当成不可亲近的将军,我只当您是我朋友的外公罢了。所以何来怕呢?”
宁老将军看了看陶四通,见他点点头,才又重新看向陈小蓬,语调拉长,“哦~”满是不可思议。在明知道他外孙身份的情况下,竟然敢自称是华儿的朋友,这位小少年还真是不简单。宁老将军有心与陈小蓬深聊一番,鉴于大厅里还挤了一堆碍眼的人在这里,也暂时不便多说。
宁老将军对陈小蓬点点头,指着还被牢牢捆着的金家少爷等人,说:“所以,你今日将这些人带到将军府,是何用意?”
“小蓬出来贵宝地,本是要来拜访宁老将军。谁知在来的路上,瞧见一出不平事,便管了这个闲事,便顺路将这些人恶人捆了来。这些人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为非作歹,想来是完全没将王法放在心上的。且我也听闻本地官府也管不了这事。思来想去,他们这种行为可是严重扰乱了蜀地治安,让百姓苦不堪言。都言宁老将军您在蜀地德高望重,人人都敬服您,这事儿还真就您能管管了。”
金家少爷听见陈小蓬将自己所做只是分毫不差地说给宁老将军听,顿时心急如焚,嘴里呜呜呜地不住求饶,可是没人能听懂。他又不停扭动身子试图逃脱,被梁树成一脚踹会地面。他当然知道平日里宁老将军对地方政务这些都是不过问的,但是陈小蓬说道他扰乱了蜀地治安是将他的行为严重扩大,上升到这个层级,宁老将军处理了他还真不算逾越。
维护所在的治安稳定,也是当地驻军的职责所在。
宁老将军听陈小蓬如此说来,他抚了抚长髯,若有所思。“你倒是对律法了解甚深。”
虽蜀地之人都知道将军府与金家不是沆瀣一气,可那些受害者都只知道到蜀地官府衙门里状告金家少爷,罪名不过是些好强霸道、欺男霸女、强买强卖等罪名,这些金家很容易便能抹平。那些状告之人此后反而会遭到更惨的迫害,也只是自认倒霉。从来没有哪一个人以金家少爷扰乱治安、破坏蜀地稳定的罪名状告到将军府来。所以一直以来,他虽不满金家所谓,但还真是管不到。
想不到今日陈小蓬竟然能够想到这一节。
陈小蓬微微一笑,道:“我年少,在外奔走做生意为了自保不被人欺,难免谨慎一些。”然后陈小蓬又将吴老汉和他闺女领上前,让他们再次向宁老将军行礼,“现在你们可以述说冤情了。”
待吴老汉他们说完,宁老将军便着人将金少爷和他的跟班统统送进牢里先关起来,随机命人去搜寻那些曾经被金家少爷坑害的受害者。他也他的考量,若是单凭吴老汉这一起案件,是无法将金家的人治罪的,若是能搜集个百八十千个案件和受害者,他再上到折子到御前,金家这个毒瘤才能够彻底被切除。
宁老将军自叹,为女儿和外孙计,他也不得不如此谨慎,否则当时自己侄外甥被当众羞辱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化干戈为玉帛,仅是不与金家来往那么简单了。
此时完了,宁老将军挥退众人,将陈小蓬和陶四通留下谈话。秦华现今已经前赴西北抗敌,陈小蓬既然自称是秦华的朋友,今日又是特意上将军府,他也说替吴老汉人平冤是顺便,那必然还有别的事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