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氏!
这还不算,每逢本宫点她几句,她总是装傻充楞,先在那应酬一番,转头便去了卫氏那里,连本宫命她备的赏赐,她也回回备了双份的送与卫氏,这不是在打本宫的脸吗!”
秋红赶忙劝道:“您勿要动气,别伤了金体。”
皇太夫深吸一口气,稍作平复,道:“本宫知道咱们这位皇帝心里打算着什么,可她自负聪明,便以为事事能尽如意……纵一时失了东宫先机,那也不怕,她还年轻,难道不会再生?”
秋红抬眼望他,他轻轻一笑:“她既然冷待纪许,本宫便送个忽视不得的本家贵子来;她既然宝贝与那皇夫所出的长女,本宫便等她的下一胎皇女。
太女风头正盛,本宫不触她的锋芒,只专心于帝夫之间,只要多造龃龉,稍加挑拨,他们自然就有了嫌隙,只要有了嫌隙,便有可乘之机。”
说到此处,皇太夫不由得得意一笑:“皇帝的下一胎不管有没有吕氏的血脉都不要紧,只要不是皇夫的便可。届时令箫语抚养,我们再细细打算着,来日方长,怎知无可图之机?
到那时,再将本宫的孩儿接回来,连同本宫的亲孙儿一起聚在宫中,才真正叫天伦之乐……”
说到孩子,皇太夫似是触动心结,不由得喃喃唤起独女的名字:“阿祺……唉……我的阿祺,也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三个月未来信了,也不知送去的鹿茸膏她吃着怎样……她在那个苦地捱了整整十年,十年……我连她的样子都快记不得了……”
话至此处,他大为感伤,竟红了眼眶,哽咽难语。
秋红也有泪意,起身轻拍皇太夫的背以示安慰,不忍道:“您千万不要太伤怀了,好歹顾惜自己,咱们礼王殿下还在等着和您团聚呢……”
皇太夫抽帕拭泪,说不出话,只把手与秋红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