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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幽禁王府(2 / 4)

梧宫门处对望。门内应着脚步声走出一个人,也是着素挂孝,肿着眼睛,待站定,二人发现是寒江。寒江行了一礼,对着二人道:“两位女郎请随婢子来。”

二人道:“有劳寒江姑娘。”

寒江边走边道:“皇夫殿下身体有恙,还在卧床,不便见客。婢子便直接引二位去见殿下吧。”

子敏文道:“舅舅有恙,母亲也记挂着,托我带了许多补品来,叮嘱我一定要看看舅舅。我心中也挂心着舅舅,出了这样的事,总是不放心,来这一趟便是为了问句舅舅安康,好歹请姑娘帮着再报一声,让我见见,回去也好答母亲的话。”

寒江略犹豫,最终还是点头道:“那请您在凌寒殿稍等片刻,婢子去问皇夫的意思。”

“有劳姑娘。”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凌寒殿,寒江入内传了一声,待平康来接后,便回身往皇夫所在的凤仪殿去了。

几人又穿了厅堂,来到了内殿,门处有道屏风隔着,平康在外站定,行礼道:“殿下,客到了。”

室内传来一阵响动,不多时风临披着外褂,手里捧着手炉走了出来,对着二人虚弱一笑:“你们来了,快坐。”

似乎是没有睡好,她眼下有着乌青,面色灰白。曾经闪着奕奕光彩的双眸此刻也黯淡着,隐隐间有悲意。没有钗环,没有佩玉,连身上穿的也上素服黑褂,一头长发四散着,全无旧日模样。

宁歆望着她,相识五年,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

印象中的张扬明丽、俊采星驰全不见。此刻眼前人如被雨淋病了的猫,只剩憔悴悲戚,让她觉得……可怜。

“白苏,上茶。”风临虚弱地吩咐了一声,随后坐在厅中椅上。

子敏文二人坐下,对风临关切了一番。不多时寒江入殿,称皇夫肯见,子敏文便起身去凤仪殿了。

宁歆捧着茶盏,并没有喝,耳边传来一阵阵小声的嘶气声,宁歆寻声去望,发现是风临在小口小口呼气,额前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冷汗。

她哑着嗓子问:“殿下怎么了?”

风临憔悴笑笑,嘶哑道:“伤未好全,现在觉出疼来了……不碍事,你说你的。”

宁歆低头,咽下了话意,只说:“殿下在宫中要好生保重,不要伤神,按时吃药。我过几日便要出京,不能常来看殿下了。”

“出京?你要去哪里……”

宁歆低头道:“不知道,要看母亲的调令。”

风临有些怅然,默默许久,忽有些落寞道:“都要走了……裴姐姐是,你也是,闻人也是。”

宁歆低头紧紧握着茶杯,低声道:“我们都大了,总要分别的。”

风临叹了口气,长睫之下眼眸黯淡。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宁歆抬头悄悄看着她,小声安慰道:“殿下也不必难过,来日还长,何愁再无相见之时?我们各自保重罢。”

“是了……”风临苦笑一下,许是被方才的叹息牵扯到了,她的伤口隐隐作痛,扯着她的心口带起一阵莫名的慌恐。

殿门外传来子敏文的声音,宁歆起身放下茶盏,对着风临抬手,一反常态,极为认真地行了一礼,颤声道:“我走了。殿下保重。”

“嗯。雪天路滑,你要慢行。”

风临伤重,没能送她,目光跟随她的背影出了殿。阴沉天空下,宁歆的背影格外渺小,来阵风,似乎就能将她吹得无影无踪。

一股不安的感觉无法挥去,风临站在窗前蹙眉道:“吾总觉得……她有事瞒吾。”

身后的平康默不作声。

-

夜里,皇夫突然撑不住,又咳起血来。

身旁的文雁吓得慌了神,连跑带跌地去唤来两位殿下。风临及风依云急忙赶来,见情形登时心凉,立刻命人分两路,一路唤御医,一路直奔紫宸殿。

吩咐完,风临又急忙忙从柜中翻出用锦盒装着的回魂金丹,喂着皇夫吃了。

不多时武皇和御医都赶来了,御医们不敢耽搁,直奔内殿诊治,武皇同两个儿女坐在外殿等待。气氛压抑,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后,有两名御医畏缩着从内殿出来,来到武皇面前,踌躇不敢开口。可在武皇目光威逼下,她们终于还是说了实话。

“没有求生之意?”

武皇皱着眉重复了一遍御医的话,牙将字一个一个碾着说出来的。

她不知为何起了一股无名火,猛地从椅上弹起,叉着腰来回踱步,忽吼道:“都出去!”

风临犹豫着站起来:“母皇……”

“出去!”

风依云拦住了风临,摇了摇头,将她拽了出去。

武皇深吸一口气,挥袖踏入内殿,看着床上枯萎的皇夫,眼中阴晴难辨。

皇夫早已清醒,见她来了便撑床坐起。即便憔悴,这张脸也仍是美的,但此刻这美丽却并不悦目,只因他眼中那刺人的冷漠,令人呼吸难顺。皇夫勉强坐直身子,淡淡道:“病容不堪,望陛下恕臣失仪。”

武皇眉头紧锁,远远地瞪着他,沉声道:“你怎么敢自弃?你想弃朕而去吗!”

皇夫面色平静,轻轻开口:“陛下何出此言。自弃……我没有自弃,也没有打算弃谁而去。我只是累了。”

武皇看着他满头灰白的发,心中酸涩。

微微一顿,皇夫说:“幼时我曾听闻,一位远亲的骤失独女,一夜白头,呕血不止,不过三日便身亡了。我当时年岁小,还不信,以为是母亲讲来吓我的。……而今临镜自照,方知所言不虚。”

“胡说,你不会。”武皇低头否道,尾音不自然地颤抖。

皇夫笑了笑,道:“但愿吧。”

他的话音淡若白水,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一个面对风暴放弃了抵抗的人。这样的态度令武皇心肺坠痛,真是……难受。

咬牙盯了他许久,武皇忽然一笑,“好,好……皇夫,近来朕有件事颇为难,不如你来替朕参详一番。陈国去月便来使臣,称要为其王女求娶皇子。朕膝下仅有两位皇子……你觉得朕选谁好呢?”

皇夫瞳孔微缩,猛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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