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的人。
尽管这只是季烛的个人观点。
推着一摞崭新的扫地机器人,季烛走向了那幢宿命的大楼。
反复搜身检验后,季烛依次通过三重封锁,抵达东楼。最后一扇钢制巨幕缓缓升起,为了保密,钢门后甚至没有监控,等待她的究竟是人间炼狱,还是人间炼狱呢?
季烛又双叒叕判断失误,东楼环境好的爆棚,完全没有被烧成废墟的西楼的惨状。
楼前一个蘑菇头青年正背对铁门蹲在地上拔草,雪白的病号服纤尘不染,让季烛联想到……
季烛还没有联想完,蘑菇头青年发现有人进来,站起身观察四周。
我去!金刚芭比,啊不,金刚娃娃!
青年圆润小巧的脸庞下是粗壮的脖颈,更不用提对方被衣袖紧紧绷住的的肱二头肌。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季烛不仅没有完成联想,她刚刚意识到对方的恐怖身形,金刚娃娃已经用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速度一个滑铲冲过铁门。
整个疗养院都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季烛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回想起一号二号崩溃到扭曲的脸,缝补这种离谱的世界,她俩是真的苦。
听着拳拳到肉的闷响,季烛为自己没有受到攻击而庆幸,要是她挨这一下,必然灵魂出窍、梅开二度重归小盒。
人已经跑远,季烛也不再多想,推着小车走进东楼。
东楼的构造很奇特,楼梯无法直通上下,而是在各楼尽头分别设立。
一楼空空荡荡,无人入住,季烛按照规定放下清扫器械。
二楼有两个病患,季烛准备逐一挑战。
首先是一号病房,季烛礼貌地敲敲门,无人回应,只好通过门牌确认这里的确有人,是一位姓向的患者。
持续敲了三分钟,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季烛破门而入,只见一名丝毫不逊于金刚娃娃的猛男端坐在床上。
季烛心态大崩,关门重开,猛男还是那个猛男,病床也还是那张病床。一个两个都这么壮,这个疗养院的患者怕不是吃激素拌饭长大!
季烛正在心里痛骂疗养院风水有问题,猛男衣袖一挥,声若洪钟:“汝是何人?怎敢擅闯本王私宅?”
季烛暗喜,这货不是大龄中二病就是妄想症,和这类人沟通,她有一套完整的经验方法。季烛熟练的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吾乃烛王,携重宝前来此地,是为两国修好。吾之来访早已通传你朝,而今阁下却佯装不知,真是岂有此理!”
猛男显然听不太懂季烛在说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装*接话:“烛王贤弟,是在下政事繁忙,有失远迎,还望贤弟宽宏大量,不计较为兄之过失。”
对方已经上套,说多错多,季烛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你我两人以兄弟相称,此等小事,不足挂齿,待吾周游列国归来,再与兄长详谈。”
没等猛男反应,她就火速窜出房间,开什么国际玩笑,对方有两个季烛那么大。在毫无防身用具的情况下,多呆一秒都是对对方肌肉的不尊重。
好奇心害死猫,此话诚不欺我。要是没搅进这滩浑水,季烛应该刚从床上醒来,连刷半小时视频,而不是跟一群疑似患病的肌肉猛男斗智斗勇。
无奈木已成舟,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季烛也得硬着头皮继续走。一改往日豪迈的步伐,不到十米的距离硬是让她走一步退两步,磨叽了足足四十分钟才到二号病人的门口。
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季烛安慰自己,咬着牙按响门铃,一道温润清越的声音传入耳中:“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