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两个人气喘吁吁逛回来时秦钟就旁敲侧击对她们说市中心有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要是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可以搬去那边。
鹿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秦钟接过边飞雪脱|下的羽绒服挂好,剥了壳的边飞雪挺拔单薄,一只手就能完全拢住她的腰,秦钟喉咙微动,默默转开视线,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女生始终养不上肉,肩胛骨像翩翩欲飞的蝴蝶。
“坐好,我看看你的腿,今天痛吗?”
边飞雪还没说话,鹿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挂件递给秦钟。
“这是姐姐买给你的。”
“真的?”
秦钟捧在手里看,余光瞅瞅面无表情的边飞雪。
“是呀是呀,还挑了很久呢,姐姐也有一个,在这!”
边飞雪伸手抢过来,“别胡闹。”
这本来就是鹿子缠着她买的小玩意,边飞雪并不打算当着秦钟的面训斥她。
秦钟没有深究,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收下,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边飞雪拧不过秦钟,尤其是在健康这回事儿上,她半是被强迫的按在沙发上坐好,裤子挽到膝盖,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裹住膝盖慢慢揉动,一边认真问她的感受。
“酸疼,还是痛?”
她难得主动出去玩,秦钟乐见其成。
边飞雪忍着想要逃离的念头,微微避开他的视线,还没暖和过来的手抠着沙发皮套,鹿子的眼神让她十分不自在。
“不疼,没事,你松开吧。”
“真不疼。”
鹿子在秦钟身后捂着嘴偷偷笑望着边飞雪。
她的脸慢慢烧起来,整个人不安分坐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只想脱离秦钟的掌控。
然而让她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秦钟刚打开打包的饭食,油花花的鸡汤中飘着几粒枸杞。
他跟在边飞雪后面给人攥着头发避免碰水,鹿子眼尖看到她手腕上还带着皮筋。
脑子一转就借口暂时离开。
“鹿子不习惯这里,她马上就走,不用去别的地方住。”
秦钟把她脸颊旁边碎发也拨到耳后,不疾不徐的,“嗯,那我安排人送她去车站。”
“哼。”
边飞雪从镜子里看秦钟,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犹豫半晌之后,她又说:“鹿子生活得很艰难,不要,难为她。”
更不要想通过她,来难为自己。
这是边飞雪回来之后第一次跟秦钟说这样的话。
秦钟不顾边飞雪的挣扎从身后抱住女生,枕在她肩膀上,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叠、纠缠,边飞雪仓皇躲开。
和秦钟身体接触的部分像被烫到一般,边飞雪努力往前挣动,又被洗漱池挡住。
“你干什么?!”
“我没有要难为你的意思,以后也不会。”
边飞雪沉默,无人接话。
一直到门口传来动静,秦钟才把边飞雪放开,悄无声息的在女生脖颈处落下一个轻吻。
鹿子在吃饭时看了眼不吭声的边飞雪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问秦钟房子的事情。
“姐,要不我们就出去住吧?医院晚上又吓人,床还小。”
更何况男人还收下了挂件,她就不信这人对她姐一点意思都没有。
“吃饭。”
秦钟本来把办公的电脑都带了过来,但他在这又让鹿子拘着不敢和边飞雪说话,无奈走之前把钥匙放到桌子上。
“这是房子钥匙,去看看也行。”
鹿子看看钥匙又看看没动作的边飞雪,一时间不知道该道谢还是拒绝。
“要是鹿子要走,就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人送她。”
秦钟揉揉边飞雪的头顶,说完跟鹿子打个招呼离开。
鹿子当然不可能走,她还没在这里玩够,眨眨眼凑到边飞雪身边就撒娇。
边飞雪不忍心跟她说重话,她跟秦钟之间那些不堪的过往也没办法跟她细说,最后只能鼓着脸埋在被窝里发愁。
不可否认,鹿子的到来打断了她的计划。
逼得边飞雪不得不做决定的是一个晚上,姜医生惯例要来查房,一些日常的检查。
鹿子在里间洗了澡,浑身湿漉漉的,因为边飞雪身体不好房间里暖气很足,她穿着薄薄的衣服擦着头发出来。
不到一个星期鹿子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以前在小镇时跟边飞雪在家里什么样她在这就什么样。
于是姜算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生穿着清凉的走出来,薄衣短裤,因为没有穿内|衣身体的曲线十分明显。
姜算立刻把视线移开,连忙跟边飞雪说自己过一会儿再过来检查,话还没说完转身离开病房。
鹿子也很尴尬,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病房无论再怎么豪华,怎么独立,始终不是适合长久生活的地方。
边飞雪是有意减少自己在这里生活的痕迹,但鹿子相反,她热衷于在自己生活得地方留下印证,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东西越堆越多。
医生偶尔的到访也让鹿子如临大敌,还有秦家人来时她根本无处可去。
于是在鹿子又一次跟边飞雪提出离开这里去外面住时,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回绝。
鹿子表明了自己想要留在A市的决心,边飞雪侧身躺在床上看外面的月亮,距离过年越来越近,秦家人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鹿子比她更热情。
她只能告诉鹿子她们都是暂时寄居在这里的客人,其中的龃龉企却不可言。
然而这对年轻的鹿子来说毫无用处。
边飞雪划着手机,通信页面上显示着她重新回来后加的好友,从上到下啊一圈圈人看过去,一个念头在心里成型。
第二天秦钟再来时她主动拉住了他的衣袖。
“那下午我送你们,在买些需要添置的东西。”
秦钟因为激动而颤抖,他克制住自己想要拥抱女生的渴望,眼镜片后面的目光灼灼抓着边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