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作为交换,悍羯王答应将自己的幼子,七皇子送来大齐为质子。”
北地已进入休战期,可自从镇北王华昀死后,北地铁骑连连败阵,长久以往,军心不稳。
一位皇子,一位公主,换来两境暂时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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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已至,中都城集市繁华祥和,百姓们关心的不过就是平安喜乐,三餐无忧。
阳离的马换了三匹,日夜不歇,连赶到中都。
他浑身的皮肤都是麻的,掀了帘子,灌了几杯温水,缓了缓神,说:“跟公子猜想得差不多,司隶通往拢州的马道,被人动过手脚。我细查一路,枯草丛里发现接近拢州地界的土质不同,后来绕到峻疾山,正是当地的土质。那路似是硬生生断开,再接过来的。”
“土有什么不一样的?不是硬的就是软的。”南风又给他添了一盏水说道。
“小南风,这你就不懂了。”阳离说,“地质环境不同,拢州的土是黑垆土,咱们沂州北大多是黄壤土,沂州南多是红壤土,等回家了,哥哥再教你。”
回家么?
阳离发现骆煜安轻拢慢捻手中的帕子,根本没专心听他讲,轻咳道:“公子,你帕子脏了怎么不叫南风洗洗。”
南风急声道:“我倒是想洗,公子不让,宝贝着呢。唉,阳哥,我跟你说,你离开时,我和公子入了境里,就是大巫跟我们讲得那个,可是我忘得差不多了......”
“你勘察时,有没有发现当地商户或者村落多出外地人?”骆煜安突然出声说。
阳离想细问境的情况,看骆煜安如此严肃,便整了整身说:“公子想问的是有没中都的人吧?周围几个村子没有看似中都的人......”他托腮细想了下,说,“有一件奇怪的事,我那天口渴,去一户人家讨水喝,那家的婆婆看着不像普通农妇。”
“练家子?”骆煜安问。
“讲不好,就是......觉得挺怪异的。”阳离说。
阳离的侦察能力放在中都数一数二的斥候中,也是毫不逊色,他说奇怪便肯定有情况。
“此事,我写信告知义父,让咱们的人多加留意,你且去休息吧。”骆煜安说。
另外,中都城外。
重甲、马蹄齐声震地,轰隆隆地锤击着心底。
厚重的城门发出闷声巨响,赵仁缨率领北地铁骑回城了。
鞭炮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炸开,新岁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