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就要退出去,手刚触到门边,身后的萧岂桓沉声说:“天色已晚,明日到太皇太后那请了安再回去。”
华凌祁抬起的手指卷曲,答道:“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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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已是第二日酉时。
哑奴站在门口张望,看见华凌祁从车舆下来,急忙相迎。
华凌祁让她给了随行的內侍赏钱,提着裙儒进了宅子。
温茛知随后从屋里出来,他端着饭菜,颔首道:“卯时跪在院子里的,一动没动。”
此时的庭院,削去了大半的光,残余的那点暖意眨眼间就出了院子。
一人着藏青劲装,长发垂腰,端正地单膝跪着,周围的雪焐化又结起冰碴。
华凌祁绕到他面前,才看清了,那双不同颜色的琉璃眼,黑色面罩遮着口鼻。
寒冬中默声跪了六个时辰,安如磐石,岿然不动。
华凌祁冷然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哑奴将饭菜一一布好。
华凌祁推开小窗,梅树上落了只灰毛麻雀,吱喳乱叫,像是随时冲过来抢食。
那人就跪在树下,被麻雀抖了满头霜雪,也如巍峨高山般傲然屹立。
这便是影卫么?
她吃相斯文,轻放下碗筷,拿着帕子拭嘴角。
清水漱口,华凌祁起身站在石阶之上,问道:“宫里也有影卫府的人?”
“是。”那人双手交叠往下一沉,说道,“若少主在宫中遭遇不测,影卫防患未然。昨日没(mo)药冲撞少主,卑职管教不力,还请少主责罚。”
他泰然自若,不卑不亢。
“面具摘了。”华凌祁蹙眉不虞。
那人不作犹豫,抬手掀了面具。
“卑职齐琡见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