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就这么年轻!”
展护卫:“……”
齐思淼:“……”
展护卫深深看了季芜一眼,又迅速别开视线,再次隐去了身形。
今日出行,发生了不少事,季芜也再没了逛街的心思,招呼了辆马车,两人同乘而行,一同回了齐府。
长公主莅临,齐府上下再次热闹起来,虽然季芜并不讲排场,但皇室中人的颜面,季芜总归是要有的。
下人们只以为季芜是齐府贵客,每每来都大办宴席,却不知季芜乃是臭名昭著的长公主。
这一年以来,齐氏行商买卖都比往年顺畅许多,行税克扣也大为减少,说不是长公主的示下那是不可能的。
但季芜来齐府,从来不以长公主自居,更像是齐家小辈,并非传闻所言,可公主随和,他齐氏夫妇不能装做不知。可今日事多事杂,夫妇二人还在商铺中,便命管家好生招待。
也好在季芜实在累极,进了客房,倒头便睡,哪里还讲什么公主排场。
“季景阳!今日城破,你皇室中人尽数被擒,狗皇帝也早已伏诛,不若交出玉玺,束手就擒,还能得个全尸!”
“秉文,我是姐姐啊,救我啊!你竟然要去救那个小贱蹄子吗?秉文!我只有你了啊,你不也只有我了!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景阳,我承认我是偷了你宫中的军防图,也是我开了城门引外军进城,可你父皇也算不上什么好皇帝不是吗?建国多年国库空虚,若不是你重华国将领有点能耐,你当真以为自己这太子之位坐得安稳?你父皇并无为帝之德,今日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更何况你当真以为靠我一介弱女子就能顺利将这图送回平国吗?是你啊!是你非要为我取平国的葡萄,是你见不得我思乡特意派人去画平国的山水啊!这重华国破,你能毫无罪责地怪到我头上吗?”
“景阳,别哭了,若你实在难熬,你就当做都是我的错也无妨,只要,只要你心中有我。你随我回平国吧,我兄长、父皇绝不会杀你的!”
“此间,再无,季景阳。”
窗外蝉鸣声声,照得树下一片热闹,可这屋里,却是寒意丛生。
季芜捂着胀鼓鼓的太阳穴,又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方才是做了什么梦?竟难过得想要把心都挖出来。
季芜摸了摸枕头下边,摸了个空,心神一激荡,猛地站起身来,就瞧见了脚踏上落着的钱袋子。
“最近的心理状态,还是思钱想厚啊。”
她捂着钱袋子又躺回了床上。
“这个cp超话当真是准了,可重华以外,小国众多,当真会有一平国公主来和亲?”
可她重华国不说兵力强盛、横霸四海,但总归是中原大国。
国之栋梁众多,她父皇治国有道,上下忠良同心同德,百姓安居乐业,当真会被一小国公主所灭?
宁可信其有。
季芜一个翻身坐起,打定主意要调查此事,若是真来了,她重华国长公主定能手撕敌国公主!
“啪嗒!”一个纸团砸进了屋内。
季芜一激灵裹紧被子,警惕地四周张望,谁知又有一个纸团“啪嗒”一声砸在了她的头上。
大胆!
季芜捡起纸团反手就砸了回去,谁知纸团自己又转向砸了回来!
季芜瞪圆了眼,大惊失色:“何方妖孽,速速现形!”
终于,窗外响起了展护卫无奈的声音,“长公主,暗线来报。”
季芜心有余悸地捡起纸团,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边陲平国送来和亲公主,不日就要抵达京都。
季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