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女子,驾了刑部的马车,连夜出了城。 在外头耽搁了三天三夜才回来。 那小子,这么多年了,身边可没一个女人。 凉帝萧离倒是赐过其姬妾,可惜的是,他竟冒着被责罚的风险,硬是将那两个姬妾送于军中将士为妻了。 而现在,他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这行为实在是有点奇怪。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两个犯人都死了。 凉帝思量着,在萧祁御面一拍桌案:“你不把公务当回事,如今两个人犯尽数被谋害,你说说看,这案子要怎么查?你心里是清楚的,这两个案子,关乎着国运,岂是儿戏……萧祁御,你玩忽职守,又该当何罪?” 这是要治他罪的意思? 萧祁御抬头,正声禀告道:“父皇,请您再给儿臣一个月时间,此番,儿臣必把两案一并查清……若查不清,儿臣以死谢罪……今日,儿臣就可以立下军令状……” 凉帝目光一动,这么多年了,他办差一直是谨小慎微,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而致令两个人犯离奇被害。 现为了弥补自己的疏漏,而愿立军令状,倒是让他将了他一军——在他看来,这两个案子,一个月是根本查不清楚的。 凉帝一直想抓这小子的错处,如今总算是逮住了: “好,来人,笔墨伺候……让三殿下立军状,若一月查不清案子,就给朕一死以谢天下……” 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够狠啊! 沈兴南在边上那是冷汗直冒。 * 等萧祁御从宣德殿出来,沈兴南在身后追着,一脸着急地直叫起来:“殿下,此案如此棘手,一个月,当真能查得清吗?” 他很是担忧。 人证已死。 线索已断。 此案还怎么查。 “查这些死士。查他们的武器装备。查他们的相貌特征。总能查出一些蛛丝蚂迹的。这么多人,聚在天都城内,入城的士卒,坊间的管事,总有人识得他们的……” 萧祁御看着尚书大人:“还是可以查一查的。” 沈兴南轻一叹:“但这样查,等同于海底捞针,现在,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是啊。 现在,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对手根本就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 “一个月时间,尽一切力量查清。” “要是查不清,难道您还真要以死谢罪吗?” 今天立的可是军令状。 “放心,我死不了,大人,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此时,东方已隐约露出一丝鱼肚白,他望了望快亮的天色,和沈兴南作了一揖,就匆匆飞身上马,与守在宫门口的阿索去了。 嗯,他想去买点云姜爱吃的早点,眼下,他只想和云姜过完接下去的这两天。 必须拐她写下婚书,回头,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上门去提亲了…… 等等,他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