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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1 / 2)

在虞清鸢将茶盏抛落在地的那几息之间,侯夫人脑海中就已经浮现过数种让虞清鸢生不如死的办法了。

在她看来,虞清鸢此举是不识抬举,也是不知死活。

这些时日她为了幺幺,待虞清鸢已是足够宽容忍耐了,可虞清鸢却是这样狂妄肆意地回应她。她想她,再没有必要忍下去了。

侯夫人待虞清鸢笑了笑,紧接着就令几个婆子制住了虞清鸢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

侯夫人涂染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地从虞清鸢娇美的面庞上滑过,她的指尖犹如一条冰冷的游蛇,让虞清鸢深感战栗。但也仅限于此了。

虞清鸢看着侯夫人,眼中似有笑意,这让侯夫人更加恼火。

她厌恶虞清鸢的冥顽不灵,也厌恶她的死不肯低头的模样。

镇北侯夫人很想用自己的一只手掌,狠狠地掌掴虞清鸢如娇花一般不堪折下的脸庞。但是想了想,侯夫人还是没有下手,因为她以为虞清鸢还不配。

侯夫人冷笑一声,对虞清鸢说道:“你以为你是在哪里?这是镇北侯府,还不是薛氏。”说罢,她也不管虞清鸢的表情如何,神情蔑视地看着虞清鸢。

她只是想告诉虞清鸢,不要说现在虞清鸢还没有嫁去薛氏,即便是她以后成为了薛氏妇,侯夫人照样是镇北侯府的主母,是她理应毕恭毕敬相待的长辈,她这个薛氏妇见了她还是要比她低一头。

随行伺候的婆子听命于侯夫人,攀扯下虞清鸢肩头的一块衣料。老婆子粗鲁蛮横的手扯破了衣服,甚至扒露出里面的亵衣,再接着她们取来一根较粗的银针。

虞清鸢瞬时就知道侯夫人想对她作出什么样的刑罚,想到从前受过这针刑的苦楚,虞清鸢心底颤了一颤,但面上她并不表现出一丝惧意。

此时虞清鸢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到唇角,她同侯夫人说:“您还是莫要动我为好。”

侯夫人闻声也不说话,只看虞清鸢如何挣扎。

老虔婆手捏着粗针,在虞清鸢肩头的那一大块皮肤上来回比划,找到合适的位置就准备狠狠地刺下去。

虞清鸢垂了垂眼睛,强忍住恶心,放出声音,恶狠狠地叫停了老虔婆。

“你如何敢动我?夫人是镇北侯府的当家主母,她将我如何我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但是你们一个个小小的奴婢,如何敢伤我?你们今日听从夫人之命伤我发肤,也许这一时一刻,甚至往后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不能将你等如何。可不日后我就要嫁去薛氏,成为薛氏妇,我的夫君也会是薛氏未来的家主。今日,我受一分一毫的发肤之伤,来日我都是会斤斤计较,待你等定不死不休!”

虞清鸢语出惊人,一时间震慑住三四名正准备动作的老虔婆。

这些婆子们虽长久地跟从在镇北侯夫人的身边,也见过不少内宅的纷纷扰扰,她们更知道虞清鸢的话,仅有三四成可信。

但虞清鸢这时的神情完全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让他们不得不惧怕。

婆子们愣了一愣,才满脸凄惶地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是不在乎虞清鸢的这些妄言狂词,她抬了抬手,示意婆子找位置将粗针刺下去。

虞清鸢心中急切,才将底牌脱口而出。

“明日我将去薛氏赴宴,众人眼前,我若有任何不适,便是镇北侯府之过错。那时恐怕是夫人您,都要为此受薛氏的三分责难。夫人您真的想清楚了吗?真要为了与我置这一时之气。而毁了为镇北侯府,为幺幺谋求的前程吗?”

此番话音一落,镇北侯夫人自然是变了脸色,她忙问虞清鸢道:“你要去赴宴,我如何不知?你莫要为了一时的不痛快就再次诓骗我。”

虞清鸢笑了笑,目光越过侯夫人,落到案桌上静放着的赤金匣子上。

她说:“此匣子内,留有一封请帖。是前几日父亲特意为我送来,也是薛氏独独予我一人的。前几日,我尚未留心于此,因此今日才看到,险些便误了赴约的时辰。”

虞清鸢说的越多,侯夫人看她的眼神便越多一分的凌厉。

她已说到这种地步,侯夫人自然是要去探一个究竟。当婆子从赤金匣子内拿出那封请帖后,请帖绯红的颜色刺痛了侯夫人的双眼。

侯夫人心中叹了叹气,看来终究是她来晚了一步,如果是能早一步再早一步,哪里能容得下虞清鸢对她这般肆无忌惮?

到了这种地步,侯夫人再想追究什么都已是枉然。在侯夫人眼中,虞清鸢从来都不是个正常人,试问世间哪个身在内宅的正常人被她苛责虐待多年,还能维持这样勃发的状态。再者虞清鸢是真的戳中了侯夫人的心结,除了爱女幺幺之外,让她最在意的就是镇北侯的前程。

她是真的会担心,待到明日薛氏宴上,虞清鸢会比身在内宅的所有妇人,疯得都要厉害。

侯夫人忽然冷笑一声,垂手抚摸虞清鸢的耳垂,指尖的力度却并不温柔。

虞清鸢两边的耳垂此刻通红肿胀不止,她还要听侯夫人在她耳边的发问:“既有这样的底牌保身,为何不一早说出来?”

为何不说?虞清鸢动了动唇,最终只是撇开头,让她脱离侯夫人的掌控。

她之所以不肯一早就将薛氏的请帖拿出保命,不正是因为侯夫人对她的步步紧逼让虞清鸢觉得无力喘息。她若真的一早说出,恐怕侯夫人也不会就此作罢,反而会从中作梗让她去不成薛氏宴。

显然,这个时候侯夫人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虞清鸢即便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关系。

侯夫人撇了撇手,压住虞清鸢的几个婆子就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虞清鸢脚下不稳,摔落在地。她卧在地上急急的喘着气,听到侯夫人说了一个“走”字,才浅浅抬头,目送侯夫人和几个婆子离开。

她的手指好巧不巧地搭在了碎瓷上,压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虞清鸢几乎无视这细微的疼痛,并狠狠地捏着这道伤。

她心中恨啊,怨啊。恨自己无能,怨自己无力还手。

虞清鸢的头发在与那几个婆子的拉扯间,已然松垮凌乱。她晃晃荡荡地戚燊,坐在梳妆台前,她抬头看着那个铜镜中样貌明媚鲜妍的自己。

虞清鸢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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