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才开口,“傻瓜,我不会让你一直被关着的。你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我每天来陪你好不好啦?”明明是暧昧的话,却被梁安娜当成了承诺,她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地说,“好,那我等你。” 阿才讲话的音调,真的很有韵味,他不发火时讲的每句话,那种没踩准的调调和慵懒的腔口,都带有一种调情的意欲,厚重的港腔蛊惑又温柔。梁安娜突然好想,在关禁闭的日子里,真的可以每天见到他。
翌日清早,安俊才去找了陆秉坤。阿才似乎还是有点恼的,也不正眼看他,就这么走进办公室站着,叉开腿,懒洋洋地垂眼看地。陆秉坤面对他的态度又是惊讶,又是好气好笑,“我罚不得你了是吧。你以为你还是黄毛小子吗,捅出这么大篓子来,你现在还跟我横上了是吧。”安俊才扭过头,阴阳怪气道,“对不起,陆先生,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你废我一根指头做的很对。” 陆秉坤啧了一下,“别来恶心我,你心里没点数的吗,我不罚你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这个领导还怎么树威?还是说,你见不得我教训你,非要老崇亲自教育你是吧。” 安俊才突然岔开了话题,“梁安娜你准备关她多久?我告诉你差不多行了。” 陆秉坤冷笑了一声,“你得替我办事啊,才哥,你不办事怎么和我提要求啊?” 安俊才懒洋洋地,“这个二把手我没准备让位,这里的人谁不服我?但见血的事别再叫我干了,我要给自己积点德,别吓着我家祖宗。” 陆秉坤沉默了一下,“行你肯干就行,继续好好做你的才哥。” “对了,钥匙给我。” “什么?”陆秉坤皱了皱眉头。“梁安娜房间的钥匙。你不许她出来,还不准我进去了是吧。” “那她的饭你来送吧,不成器的东西。” 陆秉坤嫌弃地看着安俊才,像是盯着一团脏东西,边说着边把钥匙翻出来扔了过去。
中午,安俊才去等饭,狗仔准备用塑料盒给梁安娜打菜打饭,安俊才用两根指头弹飞了塑料盒,皱着眉头嫌弃地骂道,“用什么塑料盒,这么点大装得了多少吃的,懂不懂环保,啊?” 狗仔稀里糊涂挨了顿骂,安俊才把他挤到一旁,拿起铁碗就开始打菜,继续说,“从现在开始,她的饭,我来打,我来送。你们不用干了。” “啊?啊…好好!那辛苦你了才哥。” “嗯…” 安俊才专心地往铁碗里舀了两大勺鸡肉,随意地朝他们摆摆手,示意走人。最后,铁碗里盛的饭菜拢成了一座小山丘,阿才自己随意扒了几口饭,就端着铁碗去找梁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