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钥匙打开门,把碗往她桌上一放,很简单地说了俩字,“吃饭,” 便靠在了门上。梁安娜正在收衣服进屋,她看到阿才在房里吓了一跳,“才…才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我是说,怎么是你送饭?” 安俊才懒洋洋地,“你不是想见老子吗,以后的饭都是我送的。” 梁安娜走近了点看到了铁碗,唏嘘一声,“啊,这…这么多…” “老子盛的。”
梁安娜见安俊才一直站着,连忙说,“才哥,你不嫌弃地话,坐床上吧。” 见安俊才坐下了,她自己坐下在桌旁,开始吃饭。安俊才弓着腰,双手交叉着架在腿上,扫视了一圈房子。安娜逃跑被关禁闭后,她就住在了现在这个单人间里,很小很拥挤也很简朴,吱嘎的木床、灰不溜秋的木桌和满是划痕的跛脚的木椅,安俊才突然冒出了一句,“这真不该是你这种女孩子住的地方。”语气像是喟叹,也像是自责。这时他注意到,她光滑白皙的手臂上,肿起了好几个红包,还有抓痕,“晚上有蚊子啊?”他问。
梁安娜嘴里塞了饭,含糊不清的说,“有很多,一直在咬在叫。” “这边的虫子很毒,我晚饭的时候再给你多拿些驱蚊片来。” 梁安娜吃着饭,突然笑着讲道,“你给别人打过饭吗?” “有几次吧,怎么了?” “我以前在食堂买饭,打饭的阿姨手老抖,捞起一勺肉半勺抖没了,我觉得要是你来打饭肯定特别好。” 安俊才眉目舒展,像是被愉悦到了,“你骂老子呢?谁要去给人打饭。” 他接着说,“我给你挑了鸡胸肉,不会长胖,你多吃点,你们女生事就是多怕这胖怕那胖的。”
等梁安娜吃完饭,阿才便端着她的碗要走出去,没有一点铺垫也没有告别,这就要走了,又将只剩下梁安娜一个人孤零零在房间里。他要走出门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梁安娜也正转过头盯着他看,眼里全是落寞。他一下子心软了,但还是咬咬牙继续向前走,他似乎是挣扎了一番,然后很轻地开口说,“等我当上经理了,我会让你住这里最好的房子,也能偷偷把你送回国。但现在还不行,我们都还要忍。”
吃晚饭的时候,安娜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潘生…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安俊才正在打游戏,他手瞬间停住了,表情迅速冷下去,“你是在关心他吗?呵,管得够宽的啊。” “没有,我就随口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