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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吃饭(1 / 2)

宫室装修,该去的,绝不能留。墙上的壁画刚被白纸糊掉,白鹦鹉飞进来,喊阿福去做饭。侍女抱出一堆要扔的,拿起镰刀去割园里的阿芙蓉。

日头,看一眼,都感得到毒辣。

正午时,阿福满头大汗地出来,前来替换了小女孩。她看满院的花草还差几行,稍稍擦下汗,继续到阿福身边弯腰帮忙。

“时间到,吃饭去!”

鹦鹉窜到他们面前,大叫道。两人对视一下,只好乖乖放下镰刀,慢慢去洗手洗脸,准备摆盘用饭。没一会儿,隔壁的阿福让小女孩留下,自己忽然放下碗筷跑开。

“我会喝,他去干嘛。”我撑着卧坐,没让她伺候。如果宇文泰来了?

“夫人,外头变了天,大人抢收药草去了。”说完,她小跑着淡出了视野。

为了阿芙蓉,那丰硕又致命的邪魅药,十分金贵。

“该吃饭,你俩怎么还干?”

一个柔糯的声音嗔道,“你烤的胡麻饼糊了,粥也欠一把火,肯定又没提前泡米和贝胶。还有,楮桃桑葚也不新鲜,小米雪儿一口没吃,按约定,这次的留你今天吃,我们的,你重做。”

“是,姑奶奶,你看,已经下雨了,园里我得赶抢——饶过这一次行吗?”

“不行。吃不好饭,就没心情干活,你要先重做。至于其他,变天就淋湿呗,还省得引火柴。”

阿福垂头回来,听命重新下厨,看着雨他懊悔不已,“一园的药,可惜!”

“嗯,烧了秸秆,锄去药根。然后栽上橙星百合。”

“可是夫人的药?”

“你想她后半生,离不开这些药?好好做你的饭,天塌时候,女娲也是吃好饭再去补的天……”

**

连枝带根,阿芙蓉全腐烂到了地里。鹦鹉指挥两人锄地,浇水,栽草,而那个女大夫,在隔间厨房里,举着小钳子小剪子小锤子小盘子,稳如磐石地坐着剥蟹。

“2号还是养瘦了,腿上没剥出多少肉。盐露水那玩意儿,看来只能活命。”

她自言自语道,随后转圈地去调蘸料。窸窸窣窣半个多时辰,她打个响指,鹦鹉闻声飞来,又扑棱棱地喊两人回来吃饭。

“这次我请你们,下次你们做,只准更鲜更美,懂了吧?蟹寒,病人忌食,羹还在炖。”

我松了口气,最好你们搭酒通宵,整夜都不要过来。

阿福蘸了两口,吸溜呦呦地感叹起来。

“只见过穷渔民吃过,今天一尝,要鲜掉眉毛!小姑奶奶,还是您功夫好,瞧这些蘸碟,从黑到白,我都不知醋还分这些!”

“黑的是蔗糖,白的是米醋。它们还不算肥,以后你要养肥了再去蒸。”

“啊?黄大夫,它们就是您让剁藻草捉小虫喂了小半年的缸底螃蟹?”

“它们今天光荣献身了。”

“我以为,您给它们洗澡唱歌,是要驯它们成鹦哥般聪明呢。”女孩放下的筷子,影子拉的老长老长,“它们开心活泼地长大,哪知道自己长大了要上锅蒸。”

“你难过就少吃一勺蟹黄吧。螃蟹再聪明,也没人重要。牛羊全征了州库,有点奶还要做酪给病人,没有我们,还怎么养育虾蟹子孙,6号聪明,肯定也知舍己为人。盛情之下,却之不恭。”

说完,小身影送了一口蟹膏,两只小拳头激动地攥起来,“6号,你真伟大!”

“小姑奶奶,您慢走,我给夫人送饭去。”他们要来,我满脑子不想,可是他们敲完门后,还是进来了,还引得碟盘咣咣摔地——

**

“走开,你们全走开!”

不想喊,可体内无数的兽虫,在狂吼,在咬噬,我不知下一秒,是我被吞噬,还是我也变成兽,疯狂地去啃噬别人。

“药已全沤,只能绑绳上了。这么快就犯了……用绸带吧”

弱弱说完,小身板背身坐到隔壁。

阿福踢开碍事的物事,拉起小女孩,给了她一把绸带,自己一跃跳到桌上,捂住我的口鼻,“呜”,叫喊不出时候,手脚已经被重重压住,有人一道又一道地在系。

“夫人,对不住了,您忍忍,这阵劲过去了就解开!”

呜,不是要干嘛,恰恰是不知要做什么,四肢和头脑完全不受驱遣,仿佛来到原始世界,一瞬冰封奇寒,一瞬酷热炙烤,一瞬被蚕食的刻骨铭心,一瞬如窒息般压迫周身……

只有冲,只有挣开,只有闯,只有咆哮,才能转移蚂蚁大点的痛苦——

“啊!断了!”他们的尖叫盖过了我,爬起来之后,捂着头慌慌张张把门关起锁好!

“还有窗子!”披头散发的人,跑到窗前,护着头把窗子紧扣。

“不!开门,快把药给我!快……”

任怎么拍打,门窗还有外面如死水一样,毫无声息,好半天,拍打地我手越来越涩,一看,何时,双手已经血肉模糊,手废了,我望着乱七八糟的鞋子和血迹,还要继续爬过去么——

“道千!道千!”

一个小黑影扑来,抖着手捧起我的脸,“没……没事,忍过去就不会再犯,我陪你,好不好?”

什么?你是谁?凑近我干嘛!你这个流氓,无赖,骗子!

“都怪你,我本来就不该跟你!你快还我的药来——”

“厄……道千——是我——”

他眼珠开始翻白,我呸了一口——谁听你的鬼话,我人不人鬼不鬼,还不是因为你——啊,谁,我侧着头,想去看谁下的黑手,但已经昏得看不见。

“重新绑。用麻绳。李将军,快起来。”

**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湿黏的黑面罩,覆在脸上,怎么也弄不掉,一有举动,就有什么落入口鼻。听着声音,我真想说帮我拿掉。可是嘴里被堵着,只能不停期盼——

“你想她再发狂,就把面罩绳子都拿开。”

都触到我耳际的手,忽然不动了。“她还要多久能好。”

“看她体力和意志。先不说戒毒瘾,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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