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粽子。
萧贽对着绿柳道,“先送你们姑娘去里阁。”
姜棠看着萧贽,不知道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贽……”
萧贽看着姜棠,好像从那两双含泪的眼眸之中,看穿了她的怯懦与委屈,萧贽难得露出了一点温柔笑意,道,
“进去吧,别怕。”
直到姜棠走远,萧贽才回头望向萧如海,道,“我送父亲回去。”
“回去?”萧如海借着酒意,胡搅蛮缠,“回哪里去?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能管我,我和……我和姜云鹤说好了。”
“说好什么了?”
萧如海笑得很是得意,道,“当年他抢了我的,如今还给我也很正常。姜云鹤说了,她这女儿养在我这里,为奴为婢为妻为妾,都随我心意。你……你一向听话,莫要坏爹的好事!”
萧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起了拳头,听到萧如海说完,第一反应是向里面望去,不知道这话有没有被里面的人听到。
萧贽确认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爹爹喝醉了,我扶您下去。”
萧如海摇头道,“我没醉,我没醉,昨夜里,我……”
萧贽捏了一下萧如海的脖子,刚刚还醉酒撒泼的人,瞬间便瘫软了下去,春喜见状上来帮忙,萧贽却说不必,然后萧贽便松了手,让萧如海躺在了地上。
萧贽拉起萧如海的一只衣袖,就这般拖着,把萧如海拖到了院子外面。
一院子的仆从下人,没有人敢吭声,萧贽就像是拖着一只死去的猫狗一般,就这样越走越远。
等到快到百鹤堂时,萧贽才停了下来,道,“去百鹤堂喊两个护院,过来把人拉走。”
随后萧贽松手,就让萧如海那样躺在了地面上。
萧贽边往回走,边拍手上的灰尘。
春喜喊了人以后追了过来,担忧地问道,“公子,没事吧。”
萧贽一双眼睛通红,许久才道,“原来伺候我的嬷嬷说,我娘就要生我时,他还在外面快活,妇人产时惊怒交加,以至于血崩而亡。”
“公子。”
春喜在后面跟着擦眼泪,哪有人不是从孩童时过来的呢,可是自家公子,从孩童时,便懂了如何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装乖巧,讨人欢心,说出来,怎么不辛酸呢。
“没事。”萧贽一边走,一边道,“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春喜在后面跟着,只觉得心里刀割一般难受。
还有那姜姑娘,遇到的是什么爹哦,哪有把自己花一般的女儿,随意交给年过四十的老友的,这天底下,偏偏这般混账人,一个锦衣玉食,一个位高权重。
萧贽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道,“你去绿柳那看一眼。别吓着她们。”
春喜连忙点头应下,“公子放心,我知晓公子的担忧,我这便去。”
萧贽轻轻点了点头,站在院子门前没有进去,直到看着春喜进了翠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