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碎铃>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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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3)

现愧疚,“待和亲的事结束,我就去向太子哥哥赔罪。太子哥哥冰壶玉尺,我愿意为他去净元寺诵经祈福,洗清罪孽,哪怕一辈子不离开净元寺都可以。”

玉蝶认同点点头,太子殿下神仙般的人物,定能理解公主的苦楚,接着小心问:“那,段小少爷?”

素白小手打开妆奁,取出一支铃兰花式的木簪。簪身圆润光泽,看得出主人的小心和珍视。

“此事绝不能告诉旁人,不然,若毁了太子哥哥声誉,我死不足惜。”铃鸢爱惜地凝视木簪,小声说道:“至于旁的,我不敢奢望了。”

一夜的提心吊胆,铃鸢身心俱疲,在软塌上歪了会。冥冥中,身体好似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强势拢在怀中,纤弱的后背贴着具滚烫的身体,心口砰砰跳个不停。不等她反应,一抹灼热的呼吸抵在她颈侧。

危险的气息愈发近了,她低口今出声,下意识想逃。腰间的手臂倏尔一收,将她拢得更紧,灼热的唇贴在肩头。

她瞬间吃痛,咬住手指,将脸揉进被褥里......

“公主?”

“公主?”

铃鸢蓦地掀开眼,确定方才荒唐的一幕没有重复发生,不过一场梦境。

玉蝶神情不太妙,轻声说是太子殿下派人来了。铃鸢稍愣,坐起身理了理鬓发。

来人是东宫的秦嬷嬷,不苟言笑,周身气度令人不敢造次。

“老奴奉殿下之命,特来为三公主送药。”

一碗苦臭熏天的汤药端上来。

玉蝶赶紧和公主对视一眼,俩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一种猜测。

太子命人送来的是避子汤。

秦嬷嬷目光灼灼,似乎只要这位三公主口中敢说出一个不字,会立马命人钳制住她的手脚,捏开她的嘴,将药灌下去。

铃鸢收回视线,脸颊发热地捧起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

“公主既已将药喝了,便好生休息。”秦嬷嬷毕恭毕敬,没因铃鸢势弱短了礼数。

待她一走,玉蝶即刻去取出蜜饯罐子,倒着罐口抖出一颗杏脯,递到铃鸢嘴里。铃鸢舌面发苦,心里更苦得厉害。

避子汤对女子损伤极大,长期服用,或会导致再也无法生育。

羞辱委屈一时齐齐涌上来,只差把人吞没。

她憋住泪水,暗暗告诫自己,莫要理会这些,眼下没什么比活命还重要。坏事做下了,内心仍旧有些忐忑煎熬。她不确定自己的筹谋是否起了作用,在屋里开始坐立不安。

晚些,玉蝶拎回一碟碟冷透的膳食。铃鸢习以为常,只叫玉蝶热了汤,将米饭浸热后吃了七八分饱。

任何时候铃鸢都不曾放弃好好活着的念头,若不是御膳房克扣膳食,她和玉蝶要分着吃这些,她还能再吃两碗。

院子里不知名的小花开满墙角,两人种的几样菜蔬开始冒头。铃鸢闲下来只会胡思乱想,去井边吊了小桶水给菜蔬浇水。

永阳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幕,本应金尊玉贵的三公主,如今身着粗布麻裳,执笔的纤纤玉手,拿着木缥,躬着身子给菜地浇水,和民间的农女无异。

“大姐姐!”铃鸢意外看向来人,翘唇一笑,放下木瓢走到离她远些的地方。

“你?”永阳不悦打量她一眼,语气颇有些严厉,“你这般模样给人瞧见,必会让父皇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铃鸢笑容渐渐消失,垂下脑袋,露出柔软的后颈,蠕嗫道:“清泉宫位置偏僻,除了值夜的守卫,鲜少有人过来。”

她抬起脸,脸上绽出温暖的笑:“我知道大姐姐是担心我,大姐姐放心,父皇即使知道,也不会责罚我。”

只因本就不在意,错与不错有何干系。

永阳叹了口气,上前捏起手帕,为她擦掉鼻尖的泥点。铃鸢眨眨眼睛,内心充盈着巨大的喜欢。

大姐姐果然是这宫里唯一在乎她的人。

“看到你这般,让我如何安心。”永阳停下动作,目光在她脸上流转一圈,不忍告诉她,“母后今日去登仙殿寻父皇,可朝堂政事,后宫总归也。三妹妹,对不住。”

铃鸢眼前晕了一晕,登仙殿非圣上召见,任何人不得入内,母后为她惹怒了父皇。她眼眶发红,努力压制住心底的失落,转而安慰永阳:“母后为我触怒父皇,是我的过失。大姐姐,铃鸢无所遗憾了。”

永阳听罢,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不说这些了,你去换身衣裳。我命人在碧波亭摆了你最喜爱的点心,走,咱们姐妹二人好好去说说话。”

碧波亭在御花园东侧,二人从前在这儿玩得多。许久不曾在一起玩耍,铃鸢初始还有些放不开,难免拘谨。安安静静吃着点心,喝着茶水。永阳见状,命人抱来绣球。绣球全身雪白,一双异瞳瞧着傲娇又矜贵。

果然,铃鸢见了小时的玩伴,心头阴霾瞬间散去,可算有了过去的笑靥。

铃鸢抱着绣球,抚着她油光水滑的毛发,欣喜道:“它居然还记得我。”

“自然记得,”永阳捏捏她的脸颊,“我家三妹妹这般美丽,谁能忘记。”

“大姐姐又笑话我了。”铃鸢羞赧地低下眼睫,两手支起绣球的前臂,嘀咕道:“小绣球,有你和沈哥哥陪着大姐姐,无论我去哪里都放心。”

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她有没有福气,看着两人大婚。

她让绣球做了个祈福的姿势,换了个声色咕噜:“你说的,本大人都记住了。自会保佑大公主和美圆满,康健百年!”

永阳闻言手指微顿,反应过来,这小调皮鬼是在模仿狸奴的强调,倏尔噗嗤一笑:“劳我家三妹妹操心,不如再替你太子哥哥上点心,他这般年纪,再不成婚,以后怕是要被天下百姓笑掉大牙。”

提及太子,铃鸢莫名回忆起昨夜。男子柔软湿润的舌,强硬的吸吮,还有背后火热坚硬的胸膛。她颈侧滚热,耳尖红得好似能滴血下来。

“怎么,”永阳打趣道,“三妹妹是怕说了,被皇兄听见治罪?”

“不,不是的,”铃鸢急急反驳,“太子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她闯了这么大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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