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办法继续保持天下第一,而你呢?你的事一旦做到了尽头,你还剩下些什么?”
自然什么也剩不下。如果一定要说会剩下什么,大概只有在许多衙门疑难旧案的汇集册上,会有她这个犯罪嫌疑人的佳作。
赵新晴被笛飞声说了一通,脾气有些开始败坏。以她百转千回的心肠,竟敌不过笛飞声直截了当的撕扯,全都被他简单而直接地扒开,摊在她的面前,强迫她去审视。
笛飞声一说起比武,眼神就显得更清更亮,有一种被大浪淘过的澄明与单纯,一种屹立于风沙间的旷远与孤高。赵新晴想,为什么笛家堡没有给他留下最深的伤痕?为什么笛飞声可以有比复仇更看重的事?为什么他可以豁达成这样?凭什么?!
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又更加愤恨,她扬起手中的茶杯,狠狠朝笛飞声身上砸去。
笛飞声广袖一扬。茶杯应声而碎,陈尸在地,他毫发未伤,袖口却被茶水穿透出几个小洞。未想到赵新晴会出全力,方才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挥,笛飞声用了六成掌力,在触及到她劲力的一瞬,硬生生又提一成,才不让自己变得狼狈。
“你要杀我?”
笛飞声的脸色有些变了。
赵新晴就是嫉妒、愤恨,然后想发泄,想发疯,发完了就是发完了,什么也不说,杵在那里,像一只坏了的钟摆。
笛飞声把这种沉默理解为默认。
心头一绞,随后猛然站起,一掌劈下。
赵新晴抬手硬接。
眨眼间两人被震开。笛飞声后退了两丈,赵新晴脸上白了一白。
脑子真坏了!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躲!笛飞声想上前关心两句,回应他的只有不屑一顾。
后面几日,两人一直在各自的房间里打坐,互相之间再也没有说过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