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两声就往里面挪了,谁知我居然看见粉色的床单上被红色的血液染了好几处。我吓得一声尖叫,第一个想法就是桂花被邓静踢坏了,要怎么办?她会不会死?
门突然被推开:“宝玉这么晚还不睡觉?”小妈伸了一个脑袋进来。
我一见是她立马过去把她拉进房间,把门闩上拉着她来到床边,指着床上的血迹一时不知所措。
“我们要送桂花去医院吗?她会不会死?”
小妈先是一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她拍着我说:“没事的,你先等等。”
她回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包东西,我仔细看着那包东西,她把桂花叫了起来。
桂花还迷迷糊糊的问:“舅妈,怎么了?”
我拉拉她让她看床上,她也吓得立马跳起来。
小妈把那包东西递过去。
“这个你们小女孩都喜欢叫面包吧?”
桂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谢谢舅妈。”
她麻利的跳起身找换洗衣物去洗澡。
我还是有点似懂非懂的看着小妈。
“桂花是来那个了吗?”
小妈点点头:“你也要注意点,你俩年纪差不多,她来的话你也应该差不多了。”
我才不要呢,这东西太恐怖了,跟案发现场一样。
小妈帮我一起把床单换了才去休息,桂花回来后躺在床上跟我抱怨她的亲戚来的真不凑巧,偏偏是被人揍了才来,搞得她以为自己那么不经打。
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只是来亲戚,不是被人揍成内伤。不然五姑妈不得心疼死了,她们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姑娘。
第二天上学一切平静,桂花跟我不在一个班,我怕她被欺负还特意去了她们班,还好那些人没来惹她。
下午放学一出校门口就见到余东等着我们,也许是在这里上学的老乡不多,见着他我竟然莫名觉得亲切。
他一见我们就凑上来,跟着我们一起走到公交站,邓静那几个女生见余东跟着我们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余东这时神经兮兮的凑近桂花。
“孙桂花,你昨天说了要告诉我的,我可一放学就冲过来了。”
桂花不耐烦的摆手。
“知道了,我们送宝玉回去先。”
余东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他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貌似我并不认识他吧?讨厌归讨厌,搭公交的时候他居然肯帮我们买票,虽然学生只要五毛钱,我觉得他真不错。
到楼下后桂花说他她和余东有话说,让我先上楼,我懒得等她便自己上楼了。
余东见只剩桂花便直接问。
“凤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镇上的人那么说她?她去了哪里?”
这件事桂花了解的也不多,也就是个大概。
“其实我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桂花捋了捋事情的始末。
“宝玉跟凤凰很要好,那天她俩正好在一起,镇上不知道谁传出来说凤凰是阴阳人,可以娶媳妇也可以嫁人生子。我四姨妈听说了这事便直接去凤凰家把宝玉生拉硬拽的带回家了。凤凰挨了一巴掌,宝玉好像也挨打了。后来我们就被安宇表哥强行送回乡下了,再后来宝玉就生病了,病了一个多月。听医院医生都说治不好了,后来又突然说是误诊,她好了之后就记不得凤凰了。我们家里人都认为她可能太喜欢凤凰了,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都只想见凤凰。只是到最后凤凰都没有来看她,她好了之后就把凤凰忘得干干净净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我们也就不在她面前提起凤凰了。”
余东听完桂花的说法觉得这说的等于没说一样。
“凤凰去了哪里?你倒是说啊?”
桂花无奈的摇摇头。
“考试之后我们都回家了,小艺说她本来一直在镇上的房子里,我们送宝玉来看病她就走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不打电话问问小艺,我有她家电话。”
余东赏了桂花一个白眼。
“她家电话我也有,镇上就那么几个电话,我背得下来。”
桂花两手一摊。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余东失望的摆摆手便离开了。
一周后就是期末考试,考完试的第三天安表哥也从省城回来,顺道像监护人一样顺带我和桂花一起回老家。
临走那天我爸要上班,小妈送我们上大巴车,给我买了很多带车上吃的东西,还有一堆头疼脑热能用的药和大包小包的行李。
我和桂花坐在一起,安表哥坐在后面,我翻过身一看,余东跟那天晚上的跟他一起的男生也在。
我问安表哥:“为什么他也在?”
余东一脸惭愧的拍安表哥。
“宇哥,我那时候不知道她是你的小表妹小媳妇。”
安表哥反手抽了他一下。
“你小子给我闭嘴,不要胡说八道,她是我小表妹没错,可不是小媳妇。”
我虽不知他跟安表哥说的是什么事,但小媳妇这句我可听清楚了,我厌恶的盯着他。
“余东,别以为你是我们学校第一帅就可以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余东哈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把他的手背递到我眼前。
“看看这是哪只小狗咬的?”
一个浅浅的咬痕在他手背上,看样子是个老伤疤了,也不知道谁咬的他,我不由得嘲笑。
“你这么讨厌,肯定是不小心惹了谁才被咬的。”
他听了我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久,这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拍了他一下。
“你再调戏宇哥的小表妹,小心宇哥不带你玩了。”
“你是谁?” 我有点好奇他谁便直接问。
“我是谁?你猜?”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我才不猜,转头问。
“安表哥,他是谁?”
安表哥也故意贼兮兮的笑。;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