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需要力量。飞坦,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对于这场无聊无谓的救赎,飞坦全无兴趣。但洛可可从未有过的主动拥抱,让他没有温度的身体渐渐变热,终于也伸出手圈住了那个瘦弱的后背。
“……你行的。做不到,算我白教了呢。”
这——说了等于没说啊。
洛可可不禁在心底苦笑,没想到等了半天飞坦只冒出来这么两句话。
她行的?
因为他教过自己?
他都教过些什么啊,如何把心脏挖出来透风吗?
但……要相信飞坦吗?
他不是……他不会……所以,可以去信吗?
信他?
念头一起,洛可可就觉得肩膀的伤口处起了变化。
她破损的皮肉迅速痊愈,温暖的治愈光芒则越来越盛。不仅填满了房间,还溢出窗外,扩大到了整层、整座建筑。
在淡淡的金光照耀之下,那些血红色的恶念开始消融,墙壁上纵横的裂缝也没有继续扩大,摇摇欲坠的双子塔真的慢慢地停止了震动。
一切回归平静后,洛可可松开了手。
她有点不好意思又难得的有些轻松,先整理了下飞坦外套上被自己弄皱的地方,才再次轻轻开口。
“谢谢。”
“关我什么事。”飞坦也抽回手,插进了口袋里,“你连非生命体也能治愈?”
“嗯嗯,我不清楚。”洛可可摇了摇头,“好像只是阻止了破坏的扩大。”
飞坦的目光停在洛可可的肩头,完好无损的皮肤上只残留着她自己的血。他回想了下刚才的画面,不可解的地方太多,但能肯定的是洛可可身上还藏着其它有待挖掘的价值。
还有那个拥抱……飞坦插在兜里的手掌悄悄地攥了起来。
信长已经一脚踩在了墙壁边缘,正僵在个要跳不跳的姿势上。他看向飞坦身旁的洛可可,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哇靠!这怎么回事?”
“是这丫头的念能力?”窝金也挠了挠头,从里面掉出不少的土石碎屑。
“应该是。居然被飞坦开发到这个地步了。”信长忍不住龇牙。
他还记得在流星街的时候,飞坦是如何‘开发’出洛可可的瞬间治愈能力。眼下她能做到这样,背后到底遭受了些什么?
窝金却不甚了解飞坦和洛可可之间那24小时的故事。他拍了拍胸口、手掌上的灰,对洛可可咧开嘴笑道:“真有趣。抱一下就行吗?让我也来试试。”
“别开玩笑了。”信长抢先打掉窝金摊开的手,“警察、□□都聚过来了哩。”
“那就再打一架?”
“嘛啊——我很乐意。但是,团长他们快到了,先回去再说。”
“嘿——”窝金明显没有打够。他干脆深吸口气,冲着越来越吵的楼外大吼了一声,“都给老子等着!!”
洛可可觉得双子塔外一浪盖过一浪的警报、喇叭、警笛声在那声咆哮过后,一下子仿佛退潮般全不见了。
她奇怪地看向飞坦,他和信长的嘴一起张张合合,似乎正围着窝金在抗议些什么。
“窝金!你要动手之前不会先提一声吗?!”
“抱歉—抱歉—不过,我又没用念,这点音量可伤不了你们啊。”
“马鹿野郎,我们当然没事,可你把她弄聋啦!”
“不是吧——”
窝金弯下腰,就要用手指去戳洛可可的耳朵,这次却是被飞坦拦住了。
“不用管她。”
飞坦就站在洛可可旁边,可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
洛可可一问完,自己就捂住了耳朵。
嗡嗡的耳鸣让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被窝金的吼声震得丧失了听觉。
看到她两手捂在耳朵上的蠢样子,飞坦撇了撇嘴。
“笨蛋。快点用能力治好。”
“飞—坦—你—说—什—么—?”
“你的能力呢?”飞坦放慢了语速。
他今天穿的是普通外套,整张脸都露在外面。洛可可看着他的口型,总算是’听懂’了这句话。
“不—行—好—像—透—支—了—”
“还会这样?那怎么办,飞坦,要不你再抱她一下试试看?”窝金大声提议。可惜他太高了,洛可可根本没能瞧清他说的是什么。
信长也摸了摸胡子,“有道理。飞坦,你再试一下。要是不好意思,我们可以背过去不看嘛。”
“啰嗦。”
见飞坦没有动,于是窝金又试探性的伸出了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你不愿意,那我来好了。”
洛可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莫名其妙地看着窝金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抓来,却在就要碰到的时候被身边的飞坦用力拽了一下。
踉跄了一步,刚好和窝金错开。洛可可扭头去看飞坦,后者却别过脸继续对着信长说话。
“走了!窝金特意清场,趁苍蝇聚起来前先离开。”
信长无所谓的耸耸肩,探出头看向地面。
警车、消防·救护车、新闻报道车和全黑的可疑车辆将双子塔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各色车辆的车窗几乎全被震碎,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趴在地上。
“飞坦,你和我们一起走?”
“集合前回去。”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那之前他要带着洛可可单独行动。
“行吧。郊外有片废墟,我们暂时就呆在那里,到时候再联络。”信长没反对,也没再问。他招呼窝金一声后,就消失在了墙外。
紧随其后,窝金也以一个猛虎下山的姿势从洞口跳了出去,“谁不怕死敢阻碍老子的路——!”
虎啸般的怒吼将俯在地面上的人头又压低了一些,所以,只有很少数的几个人依稀看到再后来还有两个人影,似乎是一个夹带着另一个也一起跳下了双子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