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和信长看着窝金将酒店门口的墙壁砸出几个大洞却依旧没能顺利冲出去后,一左一右站到了他的旁边。
“看来这个念能力不是附着在建筑物上的,就算把整座酒店拆了也没用。”信长手臂插在衣襟里先冷哼了一声。
“我不觉得。”芬克斯不以为然的掰了掰腕骨,“既然从原有的出口出不去,那就再开个新的呗。”
“你到底听没听懂侠客的分析?”
“哈啊——?”
“莫比乌斯环。”信长脱出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个横倒的8,“酒店只是环上的一点,不管你打破哪里的墙壁都无法离开无限循环的圆圈。”
“具现化能力能影响的范围有限,想要覆盖这么大的面积,能力者应该就在附近。虽然人出不去,但念气可以穿过同样是念形成的空间,先进去一个人从内部破坏……”芬克斯对准信长画的8字中心劈了一记手刀,“再里应外合把那家伙找出来,直接干掉。”
“你以为就你能想到这点吗?”
没有收获同伴的赞同,芬克斯不太服气,“你也想到了?那你怎么不提?”
”啧,想到了又怎么样,要主动进入对方的能力范围就算了,关键是外面还有这么多佣兵,分成了好几队守在各个地方,你准备怎么从他们里面找出能力者?要是随便都杀了,进去的人说不定会被困住,永远都出不来……”
“我有办法哦~”
拖着波浪线的声音打断了强化系们的讨论,信长瞥了眼靠在前台的红发男人。
“西索,你有办法找出是谁在耍花招?”
“嗯哼~”奇术师仿佛舞台登场般挺起腰,慢慢走到了门边。外面佣兵们正在叫嚣、咒骂,他却刻意压低了声音,“对方要找的人是我~我主动出去的话,这个麻烦的陷阱说不定会出现有趣的变化~”
芬克斯和窝金同时看向奇术师,前者抢先一步开口。
“什么变化?”
“有几种可能呢~比如把我单独送往别的地方或是从循环往复的受动形陷阱变成主动攻击型的武器,不过我个人认为可能性最大的还是……”
说到一半,西索笑眯眯地停了下来。虽然知道他是在卖关子,芬克斯还是龇了龇牙。
“是什么?”
“能力的有效范围会缩小,将目标禁锢在内~”
“把你一个人关在里面?”窝金没有多想直接发问。
“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机关被触发,说明这个能力不能自动分辨闯入者的身份~能力者很大概率是靠肉眼目视进出的人来确认目标物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每个出入口都有佣兵把守,估计是带了摄像机之类的设备随时将情况传给能力者~”
“你倒是很有自信,不怕一脚踩进去就被人宰了?”信长抚摸着刀柄,似乎有另外的考量。
奇术师并没有在意对方好像恐吓似的反问,露出了一个微笑。
“限制越多,能力就越强~事实上现在这个能力确实把我们困在了酒店里~所以,我更倾向这种念能做到的就只有确保目标的位置,并且不让其逃脱而已。至于攻击~就算在里面会强制目标人物进入绝的状态,只要我拖延一点时间,等你们把能力者找出来……”
视线扫过三个强化系,西索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呐~你们不会故意放过能力者,把我忘在陷阱里的,对不对~?”
“切,我们可没有义务去救你。”芬克斯掰完拳头,一边活动肩膀一边嘲笑,“蜘蛛都是各管各的,大家凭本事干架,死了就换下一个上而已。”
“那我死了,会换你们谁上呢~?”西索脸上并无半点被冒犯或是生气的痕迹,他一只手背在身后,眼角的弧度挑得更高了。
奇术师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最不会读空气的强化系也没了嘲笑的兴趣,芬克斯跟着撇了撇嘴。
“啧,投硬币吧。”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么~”
“喂,西索……”
信长还想说点什么,奇术师扬手变出一张扑克牌制止了他。
“啊啦~残念~不是想要的牌呢……”手指随意摸过那张牌,下一秒西索满意地笑了起来,“现在可以了呢~那么,能拜托通知下外面那些人,魔术师的Show Time要开始了吗~?”
“你这家伙……”
“这还不简单?”这次打断信长的是窝金,高大的男人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大口气。
“等等,窝金!你别……”
第三次信长还是没能把话说完,类似野兽咆哮一样的怒吼彻底盖过他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声波横扫过酒店内外。
“西索现在就出去——他让你们——放马过来——!”
落地窗被震得嗡嗡作响,缩在柜台后面的接待员可怜地捂着耳朵,而听到动静的佣兵们则全都用最凶狠的眼神紧盯住了门口。
对窝金自作主张加上的后面那句话,西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我就先出去了~各位,千万不要失约哦~”
看着奇术师一步一扭地走向大门,推开,背影消失在里面,芬克斯砸了砸嘴,“谁和他约好了?”
“那你最后一个上?”信长不耐烦地皱着眉毛。
“不是丢硬币决定么?”
“不是我打赌赢了,我第一个上吗?”
强化系们互不相让地争论着,包围酒店的佣兵阵营却像被风搅动的海面,逐渐呈现出了不稳的漩涡……
安静的房间里,窗玻璃也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声,然而洛可可没有抬头,她的身体正不受控地发着抖,不得靠住伊尔迷的胸膛才能保持平衡。
“可可,还是很难受吗?”
牙齿咯哒咯哒地互相碰撞,洛可可抠破了自己膝盖。但就在她还想继续往下深挖,用血淋淋的疼痛去压制阴冷的痛苦时,没有得到回答的男人将她的两只手腕扣进了掌心。
伊尔迷没有用念,只是将女孩子的手拉离到她没办法伤害自己的地方,然后就放任她拿指甲抓挠自己的手臂,在那上面留下几道长短不一的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