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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 Blood(2 / 2)

看起来还是很难受呢。”

伊尔迷吻了一下洛可可头顶,像是要安慰她,后者却发出了更为压抑的呜咽。

“唉,你这样会不小心咬到舌头的……”伊尔迷将另一只手放到了洛可可嘴边,“那样会很麻烦,我也不见到你伤害自己。可可,你可以咬住我的手,咬破也没关系……”

洛可可依旧不说话,把头垂得更低想要躲开伊尔迷,后者却捏着她的下巴,将苍白的脸挑了起来。

“或者你想咬我的舌头?也可以啊……我属于你,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是……你想尝一尝吗……?”

轻微到不易察觉的吐息拂过洛可可的耳畔、脸颊,最后落在了毫无血色的唇边,而她就像本能地做出应激反应一样,猛地扑上去狠狠咬中了对方的脖颈。

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类牙齿,咬一口最多只能咬破皮肤,咬断一些细小的血管,然后被更深层的肌肉组织阻挡,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致命伤。

除非是咬在某些特殊部位上,比如耳朵、比如手指、比如……人体要害之一的颈部。

洛可可用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就如同是一只歇斯底里的猫在疯狂撕咬一条缠住它的毒蛇。直到强烈的铁锈味充满口腔,伊尔迷的血染红了她的嘴唇……

“呕——”

斑斑点点的鲜血滴在床单上,洛可可佝偻着身体开始呕吐。但她已经一天多没有吃过东西,包括胃里仅剩的一点酒精也早在刚才就已经全部吐干净了。

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洛可可又拼命挣扎了起来。她想挣脱伊尔迷的束缚,直接把手插·进喉咙里催吐。

没有尖叫、没有人说话,一切你来我往的搏斗都发生在沉闷的寂静中。

伊尔迷牢牢抓着洛可可的双手,洛可可则用脑袋不停地撞击对方的胸口。她头发散乱、眼眶通红,即使手腕因为挣扎被拧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也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仍在继续往前冲。

恶心。

太恶心了!

自己居然喝下了伊尔迷·揍敌客的血!

这个认知甚至超过了身体被六股念气撕扯的剧痛,让她忍无可忍,既厌恶自己,也憎恨所谓的游戏世界……

最后一次竭力反抗,洛可可还是没能成功。她一下子疲软瘫倒在床上,像只折叠起来的小虾,想缩进保护壳,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可可。”伊尔迷终于放开女孩子,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摸了摸正慢慢肿起来的一圈指印,“……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走廊上传来电梯门开启的叮咚声,侠客和飞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房门。几个强化系加西索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很快虚掩的门外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团长。”侠客先叫出了对方的身份,紧跟着又问,“洛洛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

“那记忆呢?”

库洛洛摇了摇头,“似乎还没有恢复。”

“似乎?”飞坦冷哼了一声,“需要我去问问么?”

侠客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库洛洛又摇了摇头。

“不用,一个小时内她会给出我们答案的。”

“……什么意思?”侠客咽下没能说出口的话,换了个问题。

“我告诉她,会把能力还给她……”库洛洛顿了顿,然后微笑了起来,“……也会在这边等她。”

站着三个人的空间奇异地陷入沉默,片刻后飞坦语气阴郁地吐出了几个字。

“她不会来的。”

“为什么?只有拿回许愿能力,洛洛她才能……”

说到一半,蜘蛛脑停了下来。他脸上没有笑容,绿眼睛里掠过片暗沉的阴影。

……飞坦是对的。

洛可可永远不会选择过来这、边。

“才能什么?”飞坦盯着侠客,也看清了对方的表情变化,“不用上实验台,还是不被念能力反噬?呵……她才不会在乎呢。”

“嗯,你说的对。”侠客呼出了一口气,“……团长,芬克斯几个下楼去解决佣兵了,要把他们叫回来吗?”

飞坦挑了挑眉,“叫他们干嘛?去带她回来,我一个人就够了。”

“别忘了猎人协会。”恢复正常的蜘蛛脑提醒,“阿飞,那个副会长到底隐瞒了什么,我们还没弄清楚……”

“那就留给你去慢慢弄清楚。”

飞坦看向库洛洛,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又像是在问这次也要阻止吗……更像是在宣布就算被阻拦,没有能让他接受的理由,一样会按自己的想法行动。

库洛洛转身,打开了房门。

一股风从走廊上吹进房间,让室内的气温似乎变低了几度,他向门外偏了偏头。

“你当然可以去,我并没有答应伊尔迷·揍敌客,不会有别的蜘蛛去找她。”

侠客忽然把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抓了抓头发,“团长,这算不算玩文字游戏?”

“这么讲规则,那你是不去了?”飞坦嗤笑。

“……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了?”

“不是吗?”飞坦从鼻腔里又挤出了丝哼笑,“我听起来像是这样呢。”

“既然这样……”库洛洛跟着笑了笑,“那就快点去吧,也许看到你们能让她想起来点什么。”

短暂的松弛时间结束,蜘蛛脑慢慢放下了挠头的手,“洛洛……会想起来吗?”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就在他和飞坦一前一后准备往门外走去时,廊下、玄关同时响起了紧急避难的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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