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他孙子小,还得他婆娘带。只能凑合种点瓜菜和小杂粮。”范十二介绍道。 “那他们靠什么过日子?” “地交给别人代耕,代耕的拿三成,余下的归他家。” “公粮呢?” 郧素济的突然发问打乱了范十二想好的说辞,他根本没想过首长会问这个,来不及多想随口道:“公粮也是代耕的缴……” “大约代耕的还代出劳役吧?”郧素济笑了笑,“真是活**啊。” 范十二不知道谁是“**”,但是从首长的语气和笑容里知道首长根本不信,只不过没有当面戳穿而已。 郧素济看着这对穿着一看就是刚拿出来的新衣服,满面惶恐的瞧着他的老夫妻,不由有些难受。再看小孩子,只不过五六岁,倒不算面黄肌瘦,可是神情很呆板,一点没有同龄人的活泼劲。再看这冷冷清清的房子,除了一些当初搬进来时候配发的基本家具,几乎没什么家具和日用品,屋子里却整洁得过分――和他们身上穿得衣服一样,都是刚刚才预备过的。他都懒得再看煎饼屯子和粮柜了,不用说都是满的。 郧素济随口问了些粮食够不够吃,生活怎么样之类的话,老头也含含糊糊的说:“过得不错”,“村里有照应”。 “走,出去吧。”郧素济道。 到了外面,郧素济道:“范村长,你没说老实话啊。” 范十二心里打了个突,原想抵赖,一想到去年去县里看公审大会的场面,赶紧道:“我该死!我该死!我坦白!” “咱不是青天大老爷来私行查访。你就说说看吧,代耕的农户到底给他家多少粮食?” 范十二知道瞒不过去,只好说:“说好是不论丰歉,每年800斤糙米。公粮和劳役都是代耕户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