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来的女妖精,要喝人血才能活命。” “荜县长现在在阳山可止小儿夜啼。” …… 县里的干部们大概被轻松的气氛所感染,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着县里有关荜达的传说。大堂上的气氛快活挤了。只有彭寿安含笑不语——他还不适应这种上下尊卑不分的气氛——哪怕上级是个黎蛮女子。 “想不到我成了这般模样,”荜达又似笑又似在叹,“也对!我本来就是禁母嘛——你们知道什么叫禁母么?就是我们那里的妖怪……” 尤辞仁大概知道些荜达的往事,被诬为禁母是是她的一个痛处,赶紧劝慰道:“这都是本地土著没见识,没见过女人当官,乱说的。自古乱世用重典,难免被人评说非议,莫要往心里去……” “哪里,我心里高心的很呢。阳山老百姓怕我,大户和土匪们更怕我——这就对了。他们要先怕了,我们才能做好工作嘛。彭先生——”她转向彭寿安,“劳烦你到欧阳家去走一趟,今天晚上请那位使者过来叙谈。” 彭寿安走了之后,尤辞仁问道:“县长!这件事你是个什么主意?”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荜达把自己考虑的一一述说了一遍,道,“……辛劳楠自然是个隐患,但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请到伏波军来帮我们进剿,要拿下雷打寨这个天险是做不到的。所以我的看法是暂时招安辛劳楠。虽然他并不见得真心,但是至少可以让阳山平静一段时间——一来麻痹他,二来也积蓄力量,时间是在我们这里,拖得越久,辛劳楠越没有牌可以出。” “可是他那个地方很险要,又吞并了冯海蛟的人马钱粮,进可攻退可守,不把他们除掉,始终是县里的隐患……”有人提出疑义。 “县里的隐患没错。不过雷打坡这个地方我知道,”尤辞仁并非本地人,但是对兵地要志很熟悉,到阳山之后更是着重了解了本地的地理形势,“非常偏僻,周边都是山区,亦无交通要道。对整个县政来说无足轻重。再者雷打坡地势虽然险要,我们要攻上去很难,但是敌人要下山也不容易。我们只要在胡湾部属一队国民军,就可以有效的监控他们的动向。雷打坡虽有水田,可以自给自足,可是他现在吞并了冯的部属,人口大约加了几倍,山上自己种粮肯定不够吃,必然要仰赖外部供应。我们可以以此来卡他的脖子。所以我的建议是,接受辛劳楠的归顺可以,但是要卡住他的脖子。胡湾这个地方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