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了,只烂在你我三人肚中,薛贤弟不要再存其他心思,我与梁公子筹划数年,明里暗里打听,探听得知薛贤弟往日抗髡杀贼、暗杀各乡联络员、行劫合理负担等事早为髡人所知,髡人厂卫所集薛兄罪状堆积如山,有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之语流出,此等深仇,薛贤弟难道还指望髡贼冰释前嫌,实在是太过稚拙了。况且此次髡人延揽不成,以髡贼心性,不日必要痛剿,薛贤弟可要把定心意,现今只此一条退路,莫要再自误了,比脚踏两条船更糟的,便是一条船也踏不住。” 木石道人说完,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正色道:“薛兄,贫道这里有熊督亲笔所写荐书一封,允诺薛兄起码可实授游击一名,若立有军功,便是给个参将也未尝不可,还应承下若他日恢复广府,薛兄可不离乡土,带兵自守。薛兄,功名富贵唾手可得,你要的,髡人不会给,也给不了,只有朝廷,才能给我们想要的。若是薛兄执意走那歧路,翻起脸来,怕是要伤了和气,你觉着我与云二哥是那等不留后手之人吗?此信绝非伪书,后有熊督关防,薛兄可仔细验看。”说完将书信递上。 薛图双手接过书信,默看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如被抽去筋骨一般,慢慢软瘫在圈椅之中,呆呆怔了半晌,勐然双手一撑扶手,站立而起,大声道:“既然如此,那李姓汉子便万万留不得,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大汉推门而入,叉手听令,薛图道:“挑几十个硬手,立刻去追那老李围李健、李百倾二人,务必要取那叔侄项上人头,速去速回!” 云霆在旁道:“小兄不才,倒是有些先见,想在了薛贤弟前头,我已然派了十余人先去追杀,薛兄肯再派人相助更好,你我合兵一处,必要那李健难逃公道。” 薛图回头瞟了云霆一下,点一点头,眼中神色甚是复杂。 木石道人和云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知道,最后一根钉子,终于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