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唾弃自己。
咦,不太对劲,怎么身上起了一堆红疹子……
嘶,这小道长血里的阳气也忒盛了吧,这是单身了两辈子才会有的量吧。
不,她记得自己没有……吧。
那位小道长没成年吧……
想到要紧的问题,虞容面上发白,眉头一皱十分难办。
但想到自己也只是几个月大的未成年人,瞬间又宽心了。
药庐众人眼里,虞容就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红痕遍布的臂膀。
不仅如此,嘴里还喃喃自语些“禽兽”“孩子”之类的词,然后怯懦地抱住了自己。
而受害者重云,也已经了结手上的事,赶回了药庐。
他一路上也心情忐忑,进门瞧见你的裙角,自己便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条蛇,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白大夫也皱着眉头。
“你……”
重云想了想,还是自己先开口,可眼睛的余光瞥到她手臂和脖颈上的红痕,如遭雷劈。
“我……我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重云回忆了一番,绝望发现自己好像被她吸血吸得昏昏欲睡,又在极度愉悦而纠结的状态中,脑子里绷着的弦已经断掉了。
他一直抑制着自己反客为主的冲动,但终究……终究还是酿下了祸事吗?
…………
虞容尝试过解释,自己身上真的只是因为不习惯阳气才红了点,多吸几次就没事了。
并且交换了姓名,就双方的清白问题展开了长久的磋商,最终取得了阶段性突破性成果。
——比如让重云明白,错在她自己,你那时状态不太对,唐突了他。
可重云却误会得更彻底了。
重云以为她是被那种药,或是什么腌臜手段控制了……恰好他是纯阳之体,让神志不清的你更迷乱了。
而他自己修行又不到家,情迷意乱将错就错,酿成了大祸。
……他修行多年,力气怎么会不如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定是心境已经不再清明,就像话本里说得一样半推半就罢了,着实让人羞愧。
纯阳之体……虞容瞬间了明白为什么重云看上去那么可口了。
但是……
“你清醒一点啊,如果我们真的……真的那个了的话,你的纯阳之体不就没了吗?”
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嘛,什么奸臣派绝色美人来破了罗汉的金身或者道长的纯阳之体,本,本子里也是这样说的啊!
两人面面相觑。
虞容一脸诚恳,仰起脸看向重云,虽然很想有一张长期饭票,赖上这名纯阳之体就不用挨饿了。
但她不想欺骗重云。
这小道长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却柔软善良,没道理耽误人家啊。
重云自己也确实不清楚,纯阳之体是否真的会因为男女行周公之礼而消失。
或许是受责任心趋势,又或者是被看向他时,脸上甜甜的笑窝蛊惑了。
耳根染上霞红的小方士垂下眼帘,斟酌了下词句,邀请虞容一同归家,“……我还不大明白,想询问一下家中的长辈。”
“还饿吗?现在已经过了饭时了,你若是想要,挑个不打眼的地……我没有问题。”
虞容大为感动,尚未分化的恋爱脑完全没察觉到重云不自觉掩饰的少年情愫,只是感动于他以身饲魔大义凛然的决心。
至于自己的那张脸,笑死,九黎部落里一开始还有不少人对着她的脸发呆。
可自从见识到虞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后,那张脸也就不像天上神女般高不可攀了。
再美丽的沙雕,也是沙雕。
两人结伴而行,去往天衡山。
不论是虞容还是重云,都不会想到山上的一些长辈已经知道了,掐算出结果之后都兴致勃勃赶过来看热闹了。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古人诚不欺我。”
“闷葫芦开了瓢,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