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太宰治将右腿盘起在座位上,右手撑着下巴,手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笑脸盈盈的看向自己的友人。
“哦。”织田作之助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没办法,着急是容易出乱子。”
太宰治无聊的趴在吧台上,用不停的手戳着冰球:“话说我只设了个陷阱,略施惩戒,这帮人就哭着跑了,跟五日元硬币一样,真不顶用,拜他们所赐,我这次又没死成。”
无聊了一会后,太宰治又像是一只炸毛的黑猫一般,少年温软的嗓音即使大喊着,也没有什么力度:“真是的,就没有什么简单又放心的自杀方式吗!”
“不会有的吧。”
“织田作,人畏惧死亡,同时又会被死亡所吸引,人们在城市里,在文学作品之中,反复消费着死亡,一生一次,无可替代的死亡,这就是我的追求。”太宰治在说道这些的时候格外的正经。
突然,他又变成那副小孩子的语气朝着新酒保举起杯子:“所以老板,请给我一杯洗洁精。”
新酒保见怪不怪,似乎被之前的人提醒过,丝毫不为所动的擦着手中的杯子
“没有。”
“没有啊。”太宰治失望的在座位上摇着凳子转了个圈,又继续举起杯子可爱的说道:“那就调一杯洗洁精作基酒的鸡尾酒。”
“没有。”新酒保连头都没抬。
“那就算了吧。”织田作无奈。
这是,坂口安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织田作先生,你刚才就应该吐槽他的。”
坂口安吾从楼梯上下来,二人听到他的声音后都转头看向他。
“你都不好好敲打他,太宰才整天上房揭瓦的。”
“安吾!”太宰治兴奋的看向这个大忙人。
坂口安吾边走边说:“他就是需要有人拿锤子朝他后脑勺猛敲几下。”说完朝着酒保:“给我来杯番茄汁,今天我开车。”
“有段时间没看见你了,刚下班吗?”太宰治随意的问着。
“今天简直要命。”坂口安吾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松了口气。
接过番茄汁后坂口安吾随意的问着织田作之助:“你家里的老大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一个人不说话不吃饭吗?”
“已经好多了,在家附近的甜品店找了个工作,好歹会搭理人了。”织田作之助想想栗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好了。
“哇,女孩子好像都喜欢去甜品店工作。”太宰治用手指指着嘴角好奇的说:“甜品店真有那么好玩嘛,我下次要不要在甜品店自杀呢。”
坂口安吾扶额,无奈的说:“话说回来,那么今天同时出现在店里,是越好的吗?”
织田作之助:“碰巧而已,进来就看见太宰了。”
太宰治:“我只是有种感觉,今晚或许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听到这话,坂口安吾疑惑的看向太宰治:“你找我们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或许能在这里度过一个平常的夜晚,仅此而已。”说着,太宰治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为了什么干杯?”坂口安吾问。
“什么都行,我并不需要理由。”太宰治语气随意。
织田作之助举起酒杯:“为了野犬。”说完坂口安吾也举起了酒杯,三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祥和。
“为了野犬!”酒杯碰撞。
“我说安吾,你包里有相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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