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猫儿在怀抚摸,也多是手冷的缘故。
否则,依着主君的性子,是对任何活物都提不起任何兴趣的。
到了紧闭的房门前,卫绶抬手,轻轻敲了敲:
“主君,暖炉已备好,属下给您送来了。”
里面却寂然无声,仿佛根本没有人在似的。
“主君?”
卫绶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喊道。
须臾,里面才响起些动静,伴随着窸窣的衣料摩挲声。
还有一道娇弱的轻吟,羽毛般搔过耳廓,那分明是女人的声音!
卫绶一惊,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几时见过主君带女人回来过夜?
京中无人不知,少师不沾酒色、难以接近,对那事冷漠得很,血气方刚的年纪,却过得像是苦行僧般,禁欲到了可怕的地步。
卫绶惊悚地想,一定是幻听,一定是。
等了片刻,方才听见主君的声音,隔着门不疾不徐地响起:
“今夜就不必了。”
他的声音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带着股与生俱来的散漫。
此刻听上去,却有些莫名的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