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不可再惹牧流,否则爹爹怕是到时候保不住你!”柳万心中的郁结稍稍舒缓了些,柳苏是他第一个孩子,自小便是千恩万宠,如今看她跪在地上,心中也早是不忍,起身扶着柳苏站起来。
“是!”柳苏被柳父搀着站了起来,应了一声。
看着半张脸微微发红的柳苏,柳万也不由埋怨刚才自己的手太重了,带着关心和歉意说道:“苏儿,刚才是为父手重了,这是凝露膏,你带回去涂在脸上,不消片刻就可恢复如初,明日还需要你出马摆平楚封!”柳万从袖中掏出一瓶小瓷瓶递给了柳苏。
柳苏接过,知道这是万两金也难求的膏药,心中欢喜,却也不露,只是回道:“谢谢父亲!”
“诶,乖女儿,不过,父亲还是提醒你,牧流是我们惹不起的!你要牢记这点!”
柳苏不答,只是微微点头。
柳父见柳苏如此乖觉,心中不由满意。
他哪知道他的乖女儿低头的瞬间,一双低垂的眼睫中暗藏杀机,心中想到:“牧流!哼——”
柳苏深刻地知道自己今日在柳万面前的得宠与信任都是自己一步步谋算才得来的,命运不公,让她脱身为女子,那她便用女子的手段为自己谋划出一片天,牧流现在是可利用的,若是无法利用,又成为自己的绊脚石,那除去又何妨呢?
未久,天明,柳苏带着牧流去花府拜访,一切如同柳苏算计的一般进行,毫无遗漏。
前夜的回想一一笼起,柳苏的突然而至,楚封的断然拒绝,牧流的破冰之举,随后楚封的表明心迹,这一环扣一环,都是为了断了花念舞对楚封的思慕之情,同时也让她认清自己的心,一切行为都如同蜘蛛吐丝般渐渐织起一张穿不破、看不透的迷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