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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楼(2 / 3)

读书,想来也是被拘在郭府里面,怎么这般消息灵通”

穆修叹息似的轻轻笑,似是在自嘲:“我一介白丁,读了许多年的书,总想要圆一个鸿鹄之志。只是,穆修无能,而今,父母皆不在了,家中的薄天也卖了读书,到而今这般年岁还是白丁之身,才知道生活艰难。有幸遇到大司农,不嫌弃我愚钝,成了郭府的门客我是十分珍惜。只府中比我有才能的郎君实在太多,我只能多听多看,懂得多些,不至于显得太过愚笨。”

晏衡也是度过一段艰难的时光的,知晓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苦。她见穆修总共两面,穆修向来是淡淡的神色,便是上次被郭府的家奴欺侮也未有悲色。可这样一个倔强清冷的人,现在一副悲伤的泫然泪下的模样,让晏衡觉得自己是戳了他的心扉了,心里愧疚极了。

晏衡不怎么会安慰人,也没有学过怎么安慰人。她像棵野草一般长到现在,身旁相处的人大多都是祖父从落霞寨里带来的后辈,都是能在战场上摔摔打打的将门子女。唯一一个柔弱娴静的就是夷光。只是夷光从来都是温柔又善解人意的,从来没有需要晏衡哄。夷光身世可怜,却从没有自悲过,便是曾有过哭泣一次,也是她陪着夷光哭了一场后,夷光去做了银耳莲子百合汤给她喝,叫她莫要哭伤了喉咙。

“你莫伤心,喝口茶。”晏衡看不得人伤怀,特别是这样一个清清冷又羸弱的书生,只能叫他喝茶。

穆修依言,就只喝茶,垂目乖顺,让人心软。晏衡将茶几上的芙蓉糕推过去,穆修伸手拿了一块,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苍白的肤色衬的碧玉盘更加翠绿,他指尖的芙蓉糕越看越粉嫩。晏衡觉得芙蓉糕,也拣了一块尝尝,软糯糯的甜。

“好剑!”郭珩的声音兴奋热烈,他的一双眼睛盯着中央的展台看,只见呈上了一柄从海里沉船中打捞上的青铜剑,据说是春秋时候的古剑,郭珩眼馋极了,不停加价,可也有人看上这柄古剑总是在郭珩的价上加码。郭珩气极,不耐起身,将为他摇铃报价的侍女推开,把古铜铃摇的急促振耳。

“五千金!”郭珩声音带着少年的神气和霸道。

当然没有人继续加价了,不过是一把从海里打捞出来的不知名的青铜剑,从三百金骤然抬价到三千金,当然不值得了。

“还有谁要加价,我郭珩今日就在此放话了,我要定了这把青铜剑。”郭珩洋洋得意,背着手,对晏衡勾了勾手指,低声到:“阿衡,给钱。”

晏衡无奈摇头,谁出门会带这么多金子。郭珩又催促几次,他压低声音急急催促,理直气壮道,:“给钱啊!”

“你个傻子,谁出门会带这么多金子。”

郭珩又道:“那把你私印给我,我打个条让他们去侯府取钱。”

晏衡无奈,只能将私印给他,郭珩在万众瞩目中得意的取了古剑,抱在怀里看了又看,眼神眷恋,这模样好似抱着的是牡丹阁里的头牌姑娘。

晏衡看的尽心,也拍下了一套粉色海螺珠的头面,温柔的粉色,用细碎的金刚石攒成蔷薇花的样式,她小心的用锦盒收起来。

“没想到,洛京城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地方。”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而今在洛京城安定下来了,我再带你去真的好玩的地方。”郭珩还是没有把剑放下,不停的用袖子擦拭,宝贝的很。

郭珩原本还想与晏衡喝酒,但被穆修几句话就劝回去了,走之前还与晏衡再三保证,下次要带她去洛京城顶顶好玩的地方。

晏衡回侯府等了好一会,祖父还未回来,等不住要去皇宫接祖父。至宫门,下马入宫,守宫门的小将认出是武虞侯的令牌,为难道:“末将见过女世子,陛下有令,无招不得入宫。”

她无法,只能在宫门外等待,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祖父出来。晏小山是坐着轿子出来的,晏衡上前喊了声:“祖父。”

晏小山下了软轿,换了侯府的马车,对晏衡只是摆了摆手,神情有些疲惫:“怎么在这里等?回去再说吧。”

见祖父是坐了轿子出来的,晏衡心想徽帝对祖父的情谊未丢,心里安定几分。只是等在宫门外的这一个时辰里,只觉得这一个时辰格外漫长,她心里想过几十种可能性,害怕帝王的反复无常,害怕祖父出不来了,害怕万一之后她的无能为力。虽大昭皆知武虞侯晏小山军功赫赫,于乱军中救下徽帝,虽已因为重伤退下沙场,却依旧是徽帝最信任的人,就连直隶徽帝火铳军的军令还交由晏小山保管。可是,一个帝王的君恩,从古至今都是地上雪,不得长久。

晏衡深深望了宫门,转身跟上马车,回侯府。见晏小山和晏衡回来,春娘命人摆饭,道:“从宫里回来,一定是吃不好饭的,先吃一碗鸡汤馄饨垫垫。”

晏小山接过馄饨,春娘也盛了一碗给晏衡,春娘是晏衡母亲晏桃桃的乳娘,也是当年一直陪着去温公府,一路走来的旧人,晏衡对她一向尊敬。春娘是江南人,讲话软绵绵的:“囡囡快点吃,什么话啊都是要吃饱了再说。”

她便也默默端上一碗吃,见晏池不在,问到:“阿池去哪儿了?”

春娘回道:“小郎君跟着周将军一同去永州了。”

“永州又要打仗了么?”

“是啊,陛下就是为此时烦心。上月琉又球犯我宁州,正苦战。大昭人大多不善海战,唯有依靠宁王的海军镇守,陛年又往宁州拨款许多钱粮。这些年不论打仗不打仗,宁王总是各种理由问陛下要钱要粮,可一直未解决周遭海上诸多的岛国。如此,陛下才要将嫡公主嫁去宁州,只能希望如此好安抚宁王。”晏小山放下碗,叹气道:“昨夜又收到边境的战报,鞑子犯我永州,又遇江南水患,陛下忧心呐。”

晏衡担心:“那陛下一大早召你入宫,是让祖父去边境么?”

“我倒是想为陛下再战,只是如今有心无力!”晏小山无奈道,他是对徽帝忠心耿耿一片丹心,一直感激徽帝让他建功立业,使他可以体面的抚养晏衡:“陛下昨夜接到战报后彻夜未眠,今晨召我入宫,只是与我说了些往事。”

“陛下,与你只说了往事?今日您进宫这般久了,我实在担忧,又进不得宫门,只能在宫外等您。”

“陛下,是想起当年的旧事了。当年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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