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人如同来时一般,共乘一辆马车。
车中,临华感受着车轮在地面辗过的辘辘声,公仪云菲静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兀自思量着什么,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明明我的身手不逊于秦楼燕,为何仍旧会和她打个平手?”
临华一怔,比试虽然如同她的意料,但彼时她只能勉强判断公仪云菲与秦楼燕的武功修为应当不分上下,没有想到的是,公仪云菲的武功居然还比秦楼燕强了一线,临华对此道一无所知,讶异抬眸,“愿闻其详。”
公仪云菲道:“秦楼燕此人心胸狭隘,从她摒弃世俗甘愿投身军营就可见一斑,你当她真是心甘情愿入到军营和一众男子厮混一处的么,当然不是。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她自小争强好胜,常常出入宫禁试图在帝后面前夸强说会卖弄自己,只可惜她的姑母既非皇后,亦不是贤妃,她又清高自许,不爱与人结交,所有人都十分厌弃她的作风。渐渐地,就连秦惠妃都暗自告诫她无事不要再入宫,而公主和咱们当中,就属你众星捧月似的人缘好,她气愤不过,便生出要到军营中去的念头。”
临华狐疑,“只是因为这个?”
“那倒不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她心仪某人,为了能成为四殿下夺储的助力,与他在一处,自然要有所牺牲。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并不糟,相反,对她、对秦家当真是好极了,她成为秦家最得意的嫡女,比之秦徽雨那个嫡子还要受重视,这不,公仪氏为了老四的将来可劲儿拉拢呢。”
云菲道:“当然了,我故意和她打成平手也不仅仅是为了给自己留有余地,她是秦家的嫡女,我也是公仪氏的嫡女,怎么会怕了她,不过假如真让她下不来台也不是好事,而且我猜测虽然她许久未曾见过你,但幼时对你的怨恨未必会减少半分。你以后万一有什么差事须得和她对上,便带着我去,有我在,她不敢伤着你一丝的。”说到此处,她语气中有小小的得意,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