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惩罚。我已经错过一次你了,总该相信我也有恻隐之心的。”
他阴晴不定,难得说回好话。
她有些犹豫,默默把药碗放下。她不是担心裴影会辜负萤灯,可毕竟是陆照枝的人,倘若对方知道这样的安排,又会怎么想?
“你为什么总是用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看着我?”他蹙起眉头,“我也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你,如果三年前,我执意要带你走,是不是就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这三年里,她已经习惯了他笑面阎罗的模样,因此他的好,在她看来更像是一场盛大的预谋。
“殿下赐婚,自然是好的,妾替萤灯叩谢殿下。”她脸上没有半分的惊喜和欢欣,反倒忧心忡忡。
“那你高兴吗?”他神情不悦。
“高兴。”她答。
“高兴为什么不笑?”他问。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对上他目光时,又慢慢收敛了回去。
如此不情不愿,叫他的心情瞬间将到了冰点。他紧搂她腰身,整个人欺了上去,就在凌乱的案桌前,落在一块小小的鹿皮上。
他深深埋进对方的身体里,贪婪,每一寸都舍不得放过。
案上的烛台跌落在地,原本明亮的屋子里,瞬间漆黑一片,炉子里燃着上好的熏香,香气冲入鼻子,她身子骨有些松软。
他没有闹腾很久,而是单刀直入。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粗暴。
他想告诉她,自己很生气。
“疼!”她紧咬唇角忍不住低哼一声,眼里冒出泪星子,双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襟,痛感很快在他次次起伏以后消失不见。
他突然停了下来,身下的人却紧搂着他的背,试图抱进身体里,嘴里更是含糊不清地在说些什么。
在这事上,他总有办法让她欲罢不能。以甚至于,她也觉得,自己很痴迷这样的交融。
为爱欢愉,醉生梦死。
“邹衡阳,你是喜欢我的……”
“你说你喜欢我。”
他附身低声,借着窗子里透过来的光亮,看着她双眼微闭,朱唇微启,被情/欲占满。
“赵怀英,我喜欢你……”她艰难地吐字,脸上泛起阵阵潮/红。
他不过轻轻动了动身子,便能听见此起彼落的喘/声。
“我听不到。”他回。
“我、我喜欢、”她实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喜欢什么?”他又问。
“喜欢和你……”
他就在等这句。
“大声点。”他弓腰在她脖子上轻啄。
求而不得的滋味并不感受,她乖乖地顺从,脸红了一阵又一阵。她捂住嘴,生怕叫人听见,却被他一次次击溃。
绸缎般的长发如瀑布披散腰间,不足盈盈一握,仿佛能掐出水来。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听见那半遮拦的轻哼。
劲风把窗子推开,案上的纸张,哗啦啦被吹了一地。他身子骨一向强健,每每遇见这事,必然是要榨干她最后一点气力。而今,他本就佯装受伤,必要的时候,更得入戏三分。
他停了下来,靠坐在一旁的软垫上,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伤口,神情作痛苦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