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缚姝色>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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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1 / 2)

“殿下,你没事……”裴影心一惊,亏得自己担心了好久,看到他安然无恙这才肯放下心来,可总觉得哪里不妥当。

他也很快察觉到了裴影的异样,上下打量一眼,“裴将军不会以为,本王已经愚蠢到要靠残害自己的身体,才能得到一些东西吧……”

“末将不敢。”裴影连忙低下头去。真不敢想,这样的法子,还以为只会用在旁人身上。

“本王让你觉得很陌生?”他坐下身去,看着面前棋盘上的残局,嘴角微微上扬。

裴影知道没办法隐瞒,老实道,“殿下这样,就不怕夫人发现伤心么?”

“本王为什么要怕?”他缓缓抬手,目光如鹰隼般凝视手中被吃定的棋子,“一个战利品而已,可以短暂喜欢,就是不能投入太多感情。”

“裴将军以为呢?”

“殿下所言极是。”裴影心一沉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其身侧,听凭吩咐。

不一会儿,赵怀英就把那封密信扔到了他眼前,语气冰冷,“烧了。”

裴影眼皮一跳,“殿下?”

“假的。”他声音慵懒,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不用打开就知道,陆照枝怎么可能把真正的证据拱手给他?

他太了解对方的脾性了,当初闯入王府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照枝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虎牢关的真相。到那个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偏偏只有她是蒙在鼓里的,以为只要拿出证据,就能洗清一切冤屈,真是蠢得有些可怜。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连本王的话不听了?”他有些生气,将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顿时上头的棋子散了一地。

“殿下,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裴影道,“末将担心,留着他,怕只会后患无穷。”

“大周有那么多想杀他的人,又何必我们亲自动手?”赵怀英眸色渐冷,心中早有打算。如今大周,肯为陆照枝出头的怕只有端王了,就看他愿不愿意低头去求一求了?

若他去求了,这两人正好一网打尽,如若不去,就悄悄地把消息放出去。只要陆照枝还活着,这棋局他赢定了。

“殿下英明。”裴影是王府侍卫,也是死士。他知道,自己尽管钟情着萤灯,但绝不会因此背叛自己的主子,若有朝一日,真到了两难的地步,他情愿自刎谢罪,也不愿意辜负任何一个人。

“上回本王跟你说的,你可记住了?本王不是在和你商量。”见裴影有些心神不宁,他冷冷地丢出一句话。

裴影神色凝重,“末将必当誓死追随殿下。”

“本王说得不是这个,”他有些难忍裴影的木鱼脑袋,没好气道,“择吉日,成婚吧……”

“殿下要末将娶萤灯姑娘?”裴影以为自己听错了,连说话也有些哆嗦,不安地看着赵怀英。毕竟这人,开玩笑和杀人一样,都是不眨眼的。

“裴将军要是不喜欢,本王就替她寻个好去处,如何?”他打心底是真的想促成这门婚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裴影好像很是排斥。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多,是因为在密室那晚,他好像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时候,在国子监,辛辛苦苦做了一整晚的课业被其他皇子藏起来,他以为定然逃不过助教的责罚。谁曾想,那个小小的站起身来,自告奋勇的说课业是她弄丢的。于是被识破的两个人,双双被罚跪。

毒日头下,晒得很,她偷偷跑去荷花池里折了好大一片荷叶,小手举过头顶,替他遮阴。没过多久就下了雨,两个人撑着荷叶,一路小跑,虽然身上都淋湿了,可彼此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雨这么大,要是把怀英哥哥淋坏了,那就不好了……”

“赵怀英,你笑起来很好看,要多笑笑。”

当年,她也是那样奋不顾身。

他就是这样一点点,靠着微薄的信念走到现在。回过神来时,裴影已仓皇失措地跪在了地上。

他眉心微蹙,苦笑道,“本王让裴将军觉得害怕?”

一定是平时太作恶多端了些,就连亲信都不敢相信他会突然大发慈悲。

“殿下,”裴影心若擂鼓,谨小慎微,“末将不怕,末将是敬畏殿下。”

他真的想好好做些什么的,但好像,成了这世上最孤独的人。

“那就择个良辰吉日,成婚吧!”他没有太多的心思在这里伤春悲秋的。放了陆照枝,本来就铤而走险。自古帝王多疑心,说不定很快也要自食其果。

这,也算是一桩好事吧……

“是,末将领命。”裴影心中欢喜,但不敢在赵怀英面前表现太多,见他再无吩咐,便轻轻退了下去。

衡阳送了汤药进来,见他坐在桌案上,微微有些吃惊,“殿下怎么起来了?”

刚刚不是还虚弱地躺在那里呢?怎么眼下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嗯,”他忘了她是要送汤药过来的,一时间不留神,随意翻过旁边的文书,掩饰道,“看了这些突然就精神了。”

“……”

她放下汤药,走上前,神情有些茫然。

赵怀英一手将她揽进怀里,把文书挪到她眼前,“这个,礼部侍郎,下个月小儿满月。”

“还有这个,说是新买了园子,要宴请宾客。一个破园子,也值得这般兴师动众。”

他把文书合上,丢到一旁,“说到底,还是吃太饱……”

“既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殿下不如早些歇息。”她知道,以陆照枝的手劲,伤得必然不轻,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他看着她,也不回话,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汤药上。

她很快反应过来,端起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他嘴角的水渍,目色温和,动作轻柔。

这一幕,不禁又让他想起了多年前那场大病,阿娘也是这样,悉心地在榻前照顾,整夜不敢眠。

她的温柔,一点点侵蚀他坚毅的外表,直触柔软的内心。

“我会让人择好吉日,予他们完婚,”他道,“衡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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