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已在山中了,我们不能再耽误了。”
“那怎么办?现在是人命重要还是草药重要?如果现在为了一味草药而弃人命于不顾,那夺得了头魁又如何?听我的,去医馆,救人要紧。”
南宫静棠看了看几个小乞丐,也并未说话,跟着上了马车。车夫无奈,只好掉转头去了医馆,马车内一时是拥挤不堪,老叟,南宫静棠,莺歌和几个小乞丐,老叟看上去很是无奈,被挤到了一个角落,南宫静棠更是无奈,他有洁癖,还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一起挤过马车。但为了莺歌,他也忍了,打开折扇,盖在脸上,独自睡去。马车驶向最近的医馆。
到了医馆,莺歌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跳下马车。“哎,等等我,等等我,这车内真是太拥挤了,本王也要下车去透透气。”说着跟着莺歌下了马车。
只见莺歌走进一家医馆,拿出刚刚在马车里写的一张方子,递给郎中:“按这上面的给我抓十副。店里可以煎药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今天不巧,我们专门负责煎药的人刚好家里有事回家了。”郎中道。
“厨房在哪里,我去煎药。”莺歌问道。
“厨房在那里。”郎中指了指屋后的院子。莺歌二话没说,拿起一包药去厨房煎起药来。南宫静棠看着认真煎药的莺歌,竟一时着了迷,自言自语道:“原来你认真的样子更好看。”
“你说什么”莺歌听到他在一旁嘀嘀咕咕,问道。
南宫静棠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你不是要去杏花山找药材吗?等你这药熬好,再赶往杏花山,估计天也快黑了吧。”
“天黑了,我们就不去了。”莺歌笑了笑说道。
“不去?”南宫静棠瞪大眼睛,“为什么不去了?你不想赢?”
“你觉得我参加比赛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赢还是为了救人。”
“为了救人,也为了赢。因为赢了,可以更好地救人。”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我觉得救人比赢得比赛更重要。救了老伯,也救了这个可怜的小乞丐,功德无量呐,就够了,杏花山那珍贵药材,不要也罢。”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你说得虽然也对,但是这机会就在眼前,你不去,还是太可惜了。来来来,这药就放在这里,我帮你煎,这里你就别管了,我帮你看着,你去杏花山找药材吧。”说着就把莺歌拉到一旁,自己要去煎药。
“哎呀,好了,我真没什么东西,你一个堂堂南安国安宁王殿下,你会煎药?”说着就把南宫静棠拉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你呀,就乖乖坐在这里,我现在就算是去杏花山也来不及了。”莺歌笑着说道,又继续煎药,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莺歌把药倒到碗里,端到马车上,让小乞丐喝了下去。南宫静棠跟在后边把剩下的九副草药带到马车上。
“你们家住何处?”莺歌问道。
“我们也没固定的住处,不过最近一直住在杏花城郊的一个小木屋里,把我们送到那里就好了。”
“好,你给我们带路。”
“好。姐姐真是好人。”小乞丐们感激地答道。
“姑娘,你确定不去杏花山了?”车夫问道。
“走吧,送他们回家。”莺歌笑着答道,“原路返回,顺便也把老伯送回家。”
就这样,马车沿着来路又返回去了。途中,将老叟送到他昏迷时的地方,又将几个小乞丐送到他们的小木屋,把药留给了他们,又叮嘱了几句,才返回杏花城的郁国王宫。而此时,天色已晚。
此时的郁国王公,郁谷柔和郁谷流也早已回宫复命了,他们各自带着自己认为最珍贵的药材呈了上来,郁国公一看,并未做出任何评价。眼看着酉时要到了,莺歌还是迟迟不见踪影。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中。
“莫不是没找到?”
“哎,谁知道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郁谷柔和郁谷流也相互对视了一下,但两人的心境却截然相反,郁谷柔视谢莺歌为对手,此刻是暗自庆幸,而郁谷流在这几日的比赛中,见识了莺歌的出类拔萃,竟暗生情愫,此刻更多的是担心。
“郁国公,这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看要不要从这两个人中选出一位。”崔公公低声在郁国宫耳旁耳语道。
“再等一等吧。”
酉时钟声响起,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郁国公,等待着郁国公公布最后的结果,只听外面响起:“谢莺歌到。”
众人又纷纷看向大殿之门,只见莺歌款款步入殿中,南宫静棠也紧随其后,进入大殿中,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郁谷柔看到他俩一块儿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见莺歌手中并没有拿到所谓地珍贵药材,便嘲笑道:
“这出去了大半天,不会什么都没找到吧。”
莺歌笑了笑,并不理会郁谷柔,而是款款向郁国公行了一个礼,而后道:“启禀郁国公,莺歌并未到达杏花山,所以也并未取得那最珍贵的药材。”
众人惊愕,郁谷柔更是冷笑了一声。郁国公若有所思地看向谢莺歌,问道:“为何?可是赐给你的马车不够快还是车夫不够好?”
“都不是,郁国宫赐给莺歌的马车极好,车夫也是最一流的,一切都是莺歌的问题。”
“你的问题?你有什么问题?莫非你不想赢得这场比赛?”郁国公又问道。
“并非如此,莺歌自然也想赢,只是路上突遇状况,有一老伯突然晕倒在马车前,后又遇一小乞丐误食山中野果,而中毒呕吐,人命关天。故而莺歌认为,比起输赢,人命更重要,就因救治老伯和小乞丐而耽误了去杏花山,所以莺歌此局必输无疑,但并不后悔。”
“你当真无悔?”郁国公又问道。
“莺歌无悔,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最珍贵的药材,只要对症下药,那这药材便是最珍贵的药材,而即便是天价药材,不对症,对病人来说也百无一用,不及那对症的却并不昂贵的药材。所以,药材本无优劣,有优劣的只是病和人心罢了,就如同莺歌今日救治的两个人,若因为莺歌去杏花山寻找最珍贵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