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难熬的二年级期末考试在阳光明媚的六月份结束了,凭借着一塌糊涂的成绩,维多利亚稳稳呆在年级倒数第一的位置上,不可撼动。麦格教授已经接近放弃——在期末的“例行”办公室谈话中,她委婉地提醒维多利亚,下一学年的选修课程可以挑几个容易拿分,还不需要挥动魔杖的,比如,占卜学。
在得知三年级每个学生还要至少学两门选修课后,说实话,龙裔的内心是崩溃的——现在的课还不够多吗?另外,既然叫做“选修课”,那她为什么不能选择“不修”?相反,西里斯挺兴奋的,他和詹姆斯一早就约好了要选麻瓜研究(“简直等不及看到沃尔布加的表情了。”他兴奋地说),并且企图忽悠维多利亚再加上这门课。
“我拒绝。”她秉持着能选两门就绝不选三门课的原则,敲定了据说好混、作业全靠瞎编的占卜课,以及地点在室外,上课过程经常出现混乱因而方便她中途溜号的保护神奇生物。在这一点上,和维多利亚拥有共同语言的,竟然是掠夺者里最不起眼的成员彼得·佩迪鲁。
“对我来说,两门课就很吃力了。”他弱弱地解释。
除了占卜和保护神奇生物外,几人之中唯一的学霸,莱姆斯还选择了难度最高的古代如尼文,同样选了这门课的,还有埃德加。以其他同学对这一艰涩无趣的学科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来看,维多利亚怀疑下学期他们一个班能否凑够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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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咣当咣当驶出了车站,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视野中,巍峨耸立的城堡越变越小。维多利亚感慨地想,自己居然在一个魔法学校顺利地度过了两年时光,这无论怎么想都是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时,包厢外传来的一阵谈话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西弗,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
“莉莉,我——”
“快一年了,你究竟在忙些什么?整天见不到人影,每次问你,总有无数个借口。我是你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
维多利亚和埃德加对视一眼,被迫“偷听”的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些许无可奈何。
不过,作为门外两人矛盾的根源之一,维多利亚不仅面不改色,而且还特意往门边挪了几英寸,竖起了耳朵。她很好奇,他会如何应对这次友情危机呢?
“抱歉,我只是在...学习。”西弗勒斯的解释苍白又无力。
维多利亚在心底失望地摇了摇头。口才不行,平时的毒舌呢?而且,说的明明是实话,却听上去像是搪塞敷衍的蹩脚谎言。看来以后和人打交道的任务要尽量避免交给他了,切记切记。
隔壁包厢的门刷地一声下被人给拉开了。
“哇哦,学习?”是詹姆斯,他不怀好意地说:“啧啧,我看,鼻涕精是在偷偷学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你觉得呢,西里斯?”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鼻涕精那些阴暗的爱好是什么,何必明知故问呢,詹姆斯。”西里斯的声音加入了对话。
“我们的事和你没关系,波特。”莉莉语气冷硬,显然心情不太美妙。
“我可是在帮你哎,伊万斯!”
为什么听上去,詹姆斯有点儿委屈?吃错药了?
“不需要!走吧,西弗。”
面对掠夺者二人的挑衅,西弗勒斯异常罕见地选择了保持沉默,全程一言不发。多半是因为莉莉在场,而隐瞒朋友让他感到心虚,维多利亚条条是道地分析着。下一秒,她听到了沉重的行李箱在过道上拖动的声音。
“等会等会,先别走啊。”詹姆斯贱兮兮地说,应该是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伊万斯,你难道不想弄明白这家伙一直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做什么恶心的勾当吗?”
“不想!让开,波特!”
“但我们想知道。”西里斯和詹姆斯默契地同时开口,随后两人哈哈大笑。
“这里可没有地窖给你藏身了,鼻涕精。”西里斯语气恶劣。“拿出你的魔杖,胆小鬼!”
“波特,布莱克,你们疯了吗?”莉莉愤怒极了,声音发颤。
察觉到身边人准备起身,掺和进门外冲突的意图后,埃德加按住了她的手臂。“别管。”他无声地说,摇了摇头。
她的小弟,怎能不管。锻炼他是一回事,真招惹上麻烦,又是另一回事了。另外,与其让他们毫无章法地一通乱斗,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切磋,还能顺便指导指导,一举两得,高质量的斗殴看起来才赏心悦目嘛。
维多利亚暂时没空疑惑埃德加对于同学院同学见死不救的缘由,赶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拉开了包厢的门。
“嗨,莉莉,西弗勒斯,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们。”刻意无视了几人剑拔弩张的形势,她友好地发出了邀请:“我们这间还有空位。”
“...哎,原来你们在打架?”
她装作刚刚才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模样,饶有兴趣地扫视了一圈。“太好了。你们继续,不必在意我。”维多利亚不容分说地把离她最近的莉莉拉进了包厢,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继续呀!”她满脸期待,望着举着魔杖的几个男孩,笑意盈盈地双手抱胸,倚在门边。“顺便让我看看,和去年相比,在战斗技巧上,你们是否有所长进。”
随着她的话语,某段“屈辱”的记忆开始无情攻击此时正愣在过道上的三人,他们的脑海中冒出同一个画面,以及维多利亚撞上他们打架后说出的那句鄙夷又嫌弃的话来——
“你们好弱。”
虽然她现在面上的表情并无不快,似乎一副非常高兴、看热闹的模样,但眼中潜藏的神色危机四伏,令人顿感不妙。无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都不约而同地由于过度脑补,而误会到了一块儿去。鼓励被当成了反讽,三支小木棍迅速消失在袍子口袋中。
“不打了吗?”只见他们把武器全收起来了,维多利亚有些失望,同时迷惑地思考着,为何她仅仅是说了几句话,原本一触即发的火药味便霎时烟消云散了。
詹姆斯觉得自己迟早会被维多利亚吓出心理阴影来。在被她武力值压制的恐惧影响之下,他想起在有求必应屋的那一堂剑术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