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课,地狱般的经历、遭受的“毒打”使詹姆斯可耻地第一个怂了。“好像看见了级长。今天,算你走运。”他厚着脸皮给了自己人一个台阶下,并顺势放了句狠话。
真是太机智了,詹姆斯!他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尽管没教训到鼻涕精,遗憾是有的,但和伊万斯说上了几句话,也不亏,他乐呵呵地想。
而西里斯关注的重点不同。虽然他并不害怕,可一想到自己在维多利亚面前曾经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还有像个大傻子一样和鼻涕精用麻瓜的方式打架(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赢),他便脸色发黑,恨不得用个记忆消除咒把这不光彩的历史从她脑海中抹去。
不,不行,西里斯瞬间改了主意。修改记忆的魔咒太危险了,绝不能用在维多利亚身上。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和詹姆斯之前听到的对话,不可能没传到她那个包厢去,但维多利亚却等到这时候才露面。西里斯怀疑的目光落正拖着那大得夸张的沉重行李箱往包厢里走的鼻涕精身上,发现那个讨厌鬼在路过门口的时候好像同她说了句话。
难道,利亚是故意出来帮鼻涕精解围的?
怎么可能!西里斯轻轻晃了晃脑袋,将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去。一定是他看错了,利亚和鼻涕精的关系才没那么亲近呢。
另一边,西弗勒斯嘴唇微动,和维多利亚擦肩而过。她以为他至少会说句“谢谢”,结果他说的是“我可以解决,不必插手”。嘴硬的家伙,真是不可爱,她低笑一声。
“下次打架,记得叫上我。”龙裔意味深长地对依旧站在过道上的两个人说。她故意把“打架”这个词念得模糊不清,以逃过埃德加的耳朵。
“好啊。”西里斯心领神会,暗自下定决心,要让她刮目相看。
“再来一局噼啪爆炸牌,西里斯,我肯定能赢你。”干笑一声,詹姆斯拽着好兄弟便窜进了隔壁。“等会见,维多利亚。”他轻手轻脚地合上门,然而,在包厢门彻底关闭之前,龙裔看到了匆匆转移视线的莱姆斯。
她有这么可怕吗?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维多利亚。”新加入的两人坐在对面,红发小女巫格外热情,埃德加和西弗勒斯则只顾埋头看书,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沉默不语。
“没什么。”维多利亚大方地同莉莉分享桌上的薯片。“原来你也喜欢这个口味!”莉莉惊喜地说。
“波特那个自大狂!”她坐到维多利亚身边,一边像是泄愤一般啃着零食,一边叽叽喳喳地抱怨。“我可太佩服你了,维多利亚,居然能忍受波特和布莱克两个。”
龙裔听着她念叨,笑而不语,偶尔接上一两句话,不知不觉中,话题渐渐走偏了。
“什么!”莉莉不满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我和你做了两年的舍友,两年!居然现在才知道你家也住在科克沃斯!”
“你没问过我呀。”维多利亚调皮地狡辩。
“我在宿舍说过很多次!”
“可能我恰好每次都不在吧。”
“维多利亚!”
“好吧,好吧,我的错。不过,埃德加同样来自科克沃斯。”她机智地把另一个人拉下水,推了推他的肩膀,收获了一个对方递过来的巧克力蛙。
“少吃点巧克力。”埃德加头也没抬,显然误以为维多利亚只是让他帮忙拿零食。
“实在是太巧了!原来我们四个都是同一个地方的。暑假来我家玩吧,我妈妈做的布丁和冰淇淋特别好吃!”说到这里,莉莉停顿了一下,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进来便成了哑巴的西弗勒斯。“你一定要来,维多利亚,”她故意大声说,“某人的那份归你了,谁叫他忙得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呢。”
维多利亚扑哧一笑,打趣地看向对面那位垂着头,鼻子都快碰到书页的男孩,发现他好一会儿没有任何翻页的动作了。“你和西弗勒斯...吵架啦?”
“原来你都听到了。”莉莉想到自己那时的音量,有点脸红。“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吗!”找到了盟友,她底气十足地指控道:“我还在玛丽面前替他说过好话!”
“我——”西弗勒斯没忍住,开了口。
“女孩子说话,男生别插嘴。”维多利亚用一句话将他噎了回去。
“没错!”莉莉坚定地和她统一了战线。
接下来,维多利亚凑到莉莉耳边和她说起了悄悄话。两人一路嘀嘀咕咕,还时不时笑出声来。西弗勒斯抓心挠肝地看了她们好几回,埃德加无奈摇头,猜测维多利亚多半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下车前,西弗勒斯用飘浮咒帮忙,将所有人的行李,和巴巴斯的空笼子(刚上火车,维多利亚就打开窗户让它自由飞翔去了),从架子上搬了下来,在注意到莉莉总是悄悄用一种诡异又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之后,被好奇心折磨了好几个小时的他,在人群中趁势挤到了维多利亚旁边。
“你同莉莉说了什么?”尽管清楚以维多利亚的个性,多半是问不出答案来的,不过他还是想试一试。
“秘密,无可奉告。”他越好奇,她偏不告诉他。
“那算了。”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几分钟后,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地和莉莉说笑,男孩咬紧了后槽牙。
西弗勒斯的这招欲擒故纵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龙裔成功地预判了他的预判。直到出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莉莉被她的父母接走的时候,眼看着一行人即将分道扬镳,他终于忍无可忍,阴沉着脸,上前用极小的音量喊了一声:“老大。”
“你说什么?没听清。”维多利亚故意歪了歪头。
埃德加无语地瞥了两人一眼。
“老——大——!”西弗勒斯拧着眉头,干脆破罐子破摔,庆幸自己现在处于人来人往的麻瓜火车站中,一片嘈杂声中,避免了尴尬的局面。
“不错,不错。”听到某人之前死活都不愿意说出口的称呼,她赞许地点点头,“有觉悟。”
“现在能说了吗?”
“我告诉莉莉,你欠我一大笔钱,好几年都得忙着给我打工还债呢。”龙裔狡黠一笑。“帮你解决了个棘手的问题,千万不要太感谢我呀。”
“一起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