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何潇潇正要回病房,突然看到霍司沉的劳斯莱斯又拐了回来。 车子在林洛诗身边停下,霍司沉迈着修长笔直的腿走下车。 他将一把LV限量版长柄雨伞丢在她身边,冷冷道:“拿去!” 不等林洛诗反应过来,他就转身上车。 车子开出没多远,再次停下。 这一次,霍司沉谢绝助理为他撑伞,他迈着长腿,径直走进无边的雨幕,快步来到林洛诗身边。 “林洛诗,你是不是想死?” 林洛诗愣怔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霍司沉怒气冲冲道:“今天夜里有寒潮,我看你就是想死!” 林洛诗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冷声道:“我死了,不是正中你下怀?”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霍司沉厉声说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强势的将她拉起来。 “我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死了,我还怎么折磨你?” 林洛诗被他拉扯着,一不小心,撞上他宽阔的胸膛。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湿气,将她轻轻笼罩。 她微微后退一步,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换个地方,让你跪个够!” 霍司沉握住她的手腕,抬腿走上医院的台阶。 走廊上的何潇潇看到这一幕,气的咬牙切齿,指甲深深的掐进皮肉。 霍司沉,竟然把林洛诗拉进了医院! 她的计划泡汤了! 来不及想太多,她迅速回到病房,脱掉外套,在病床上躺好,把针头插进留置针的针管里,戴上氧气面罩,伪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霍司沉拉拽着林洛诗走进来。 他指着病床上的人说:“既然要跪,那就跪在潇潇面前,向她赔罪!” 林洛诗看着何潇潇,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还有她从前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奋力甩开霍司沉的手,倔强的说:“我不向她赔罪,坚决不!” 在林洛诗看来,她跪在外面,是为了求霍司沉救杨念,不是为了何潇潇! 让她跪在何潇潇的病床前,她不甘心! 林洛诗的言语,让霍司沉感到迷惑。 “你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自愿要跪吗?在这里下跪,不比在外面淋雨要好得多?” 林洛诗勇敢的说出内心的想法:“那不一样,跪在外面,是为了求你救杨念,不是为了何潇潇!” “那一刀,是何潇潇自己刺进去的,她陷害我,我为什么要向她赔罪?她躺在这里,是她活该!” “你这是什么话?” 霍司沉斜飞的剑眉愤怒的挑起,“潇潇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怎么会故意刺伤自己?你就算再嫉妒,也不能这样愚蠢的污蔑她!” 林洛诗看着霍司沉怒不可遏的样子,突然自嘲的笑了。 是啊,她多么愚蠢,愚蠢的以为,只要说出真相,霍司沉就会相信她。 可他只当她是嫉妒何潇潇,只当她在污蔑中伤! 霍司沉看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要害,冰冷的声音,愈加轻蔑。 “真没想到,你残忍的伤害别人,内心却没有一丝悔意,简直就是恶毒!” 他抓住林洛诗纤细的脖颈,将她按在地上,“说你错了,给潇潇道歉!” 她被他按的动弹不得,嘴巴却不肯服软: “我没做错!错的是何潇潇!她剽窃我的诗歌,还陷害我,我才不会向她道歉!” 林洛诗的倔强,让霍司沉烦闷不已。 他松开她,打电话命令道:“停掉杨念的消炎药,没我的允许,不准给她用药!” 挂掉电话,他烦躁地将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不偏不倚的砸在何潇潇脸上,瞬间,就砸的她鼻血直流! 何潇潇被砸的差点失声惊呼,她咬碎了牙齿,才忍住没发出声音。 霍司沉只顾着心烦,没注意到何潇潇的脸,任由她鼻血流淌。 黏稠的鲜血从嘴角渗进口腔,浓重的腥味,让何潇潇恶心的想吐! 她恶狠狠的在心里问候林洛诗的祖宗十八代,顺便也问候了霍司沉一波。 她越骂越气,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为了维持昏迷不醒的状态,只能强迫自己忍下去,忍的她快要崩溃! 安静的病房里,霍司沉抽出一根香烟,修长的手指按动打火机点燃,狠吸一口,吐出缭绕的烟雾。 想到这里是病房,不能抽烟,只好碾灭烟头,扔进烟灰缸。 耳边,传来林洛诗清冷而又愤怒的声音: “霍司沉,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只会拿一个生命垂危的女孩来胁迫别人!” 霍司沉在她话里听出一丝轻蔑的意味,瞬间被刺激到,有种自尊受挫的感觉。 什么叫“就这点本事”??? 他霍司沉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纵横四海,论本事,论手段,谁与争锋? 霍司沉勾起凉薄的唇角,冷声道:“看来,你还没见识过我的本事。” “今天夜里就让你见识一下,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 他霸道的握住林洛诗的胳膊,拉着她走出住院大楼。 林洛诗看到停在面前的迈巴赫,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霍司沉蹙着剑眉,命令道:“上车!” 林洛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霍司沉要带她去的地方,绝非善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