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冷冷的扬起唇角,“我说要跟你睡了吗?” 他扫视着典雅浪漫的房间,深邃的眸光流露出几分回味。 “这里,是我得到潇潇的地方。” 林洛诗的头,嗡的一声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霍司沉来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床单。 “就是在这张床上,她把她的纯洁献给了我。” 他的动作,他的眼神,他的声音,无不在向林洛诗传递着一个信号—— 他留恋着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切! 林洛诗脸色煞白,伸手扶着墙壁,想要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却怎么也保持不了平衡,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 霍司沉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我,不是第一次吧?” 林洛诗泛着疼痛的心口,猛然一窒。 她跟霍司沉那一晚,明明就是她的初次,却未能留下证据。 她当时心里挺乱的,怕他不相信她,赶紧解释说她以前学骑车的时候摔了一跤,流了血,怀疑是那一次摔破的。 霍司沉当时没说什么,她以为他是相信她的。 却原来,他是不信的。 在他心里,她一开始就不纯洁,所以他的爱,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她! 所有的恩爱和疯狂,都是他将她当作何潇潇的替身,才会发生。 眼泪落下的时候,才知道心有多痛。 林洛诗绝望的站在那里,听到霍司沉自顾自的说下去: “潇潇就不一样了,她在这张床上,为我留下一朵鲜红的玫瑰。” “她,比你纯洁。” 霍司沉的目光落在床单上,想起那天清晨,他从宿醉中醒来,看到床单上留下了一抹醒目的红色。 何潇潇坐在床边,嘤嘤哭泣,边哭边说: “怎么办,司沉,我本想把第一次留到我们的新婚之夜,现在我的梦碎了,呜呜……” 当时,他抱着她安慰道:“没事的,潇潇,你已经把纯洁献给了我,新婚之夜你也依然是我纯洁的新娘!” 此刻,霍司沉看着空荡荡的大床,心中涌起些许遗憾。 虽然何潇潇把第一次给了他,可他丝毫不记得过程。 那一夜,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又有多么疯狂,他没有一点印象。 如果,那一夜能重来就好了…… 霍司沉这样想着,目光火热的看向林洛诗。 触碰到他的目光,林洛诗别扭的转过脸去。 不是怀念和何潇潇的那一夜吗,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霍司沉没有得到林洛诗的回应,心里一沉,冷漠的收回眸光。 沉默之中,林洛诗看着那张床,想象着那里曾经发生的一切,扶着墙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身体无力的向下滑去,重重摔倒在地。 她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试图缓解心里的疼痛。 可是根本没有用,那种痛,堵在胸口,让她胸腔憋闷,仿若被人扼住呼吸道,难受到整个身体都战栗不已。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痛死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听说,身体上的痛楚,能转移心灵的疼痛,是这样吗? 林洛诗挣扎着爬起来,拿起刀子,将锋利的刀尖,对准手腕,狠狠划下去…… 鲜血,从裂开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巨大的痛楚,让她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霍司沉听到声音回头,这才发现林洛诗的惨状。 在医院里,她刺伤他高傲的自尊,让他只想变着花样的刺激她、折磨她,让她看看,他是一个多么有手段的男人! 却没想到,林洛诗被他刺激的直接割腕! “林洛诗,谁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的???” 霍司沉愤然怒吼着,直接从自己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料,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包住。 做完这些,他拨打了急救电话,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小跑着冲进电梯。 没过多久,救护车赶了过来,医护人员第一时间为林洛诗包扎,给她戴上氧气罩,维持她血液中的氧气含量。 霍司沉坐在救护车上,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女孩苍白的小脸,声音冷沉道: “林洛诗,你一定要没事!你没事,我才能继续折磨你!” “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医护人员听着他的话,感到十分迷惑。 他看着女孩的时候,明明眼中满是担忧。 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愤怒和憎恨。 不知道他和这个女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矛盾重重…… 救护车很快就将林洛诗送到医院,霍司沉站在急救室门外,看着那片灯光,眉头拧成了川字。 灯光熄灭,医生推开门走出来,他迅速冲过去,焦急的问:“她怎么样?” “抢救还算及时,人没事,住院观察几天,拆线后就能出院了。” 霍司沉谢过医生,和护士一起将林洛诗推进病房。 按照医生说的,麻醉药效过了,林洛诗就会醒过来,可是药效都过去两个小时了,她还在昏迷中。 医生查看了一番,怀疑她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的昏迷。 “这是一种躯体的自我防御机制,无法承受那些让她痛苦的事,所以陷入昏迷,不用面对现实。” 霍司沉看着病床上女孩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勾唇冷笑。 用昏迷不醒来逃避我?林洛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