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自说自话了半天,林洛诗都没反应。 想到她怕痒,他便抬起她的胳膊,伸手在她胳肢窝轻轻挠了两下。 林洛诗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下他信了,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昏迷不醒了! 霍氏医院病房里,何潇潇在霍司沉和林洛诗离开后,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她躺在那里,剧烈的咳嗽着,直咳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震颤。 想到霍司沉带林洛诗出去,很可能又是去酒店开房,她发疯般的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掉输液的针管,重重扔在一边。 这还不解气,她又将桌子上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将鲜花踩的稀巴烂! 主治医生许斌听到动静走过来,看到她脸上淌着血,踩着地上的鲜花,恶狠狠的咒骂,吓了一跳。 “何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忍的太辛苦,上火了?” “你先别急,我去给你开点下火药……” “开你妈!”何潇潇恶狠狠的打断他,“滚!” 许斌被她这么粗俗的辱骂,心中愤怒不已。 想到她给自己的那些钱,便将怒火压了下来,“你先冷静一下,有事叫我。” “别走,回来!”何潇潇叫住他,“帮我做件事。” 许斌停下脚步,“什么事?” 何潇潇走过去,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斌听完,沉思片刻,道:“好,我去安排,不过,钱这方面,要大方点儿才行。” “钱不是问题。”何潇潇说着,拿出手机,在手机银行上进行了转账操作。 许斌看了一眼进账记录,微微一笑,“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 霍司沉守了林洛诗一天一夜,快天明的时候,霍氏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何潇潇出事了。 他叮嘱护工好好照顾林洛诗,又让阿丘调派了几个保镖过来,防止她醒来后逃跑。 一切安排妥当,这才驾车匆匆赶去看何潇潇。 推开病房门,看到一个中年女人被绑在椅子上,瞪着浑浊的眼睛,惊惶的看向他。 霍司沉蹙起剑眉,冷声问站在一旁的许斌:“怎么回事?” 许斌指着中年女人说:“我半夜来查房,看到她鬼鬼祟祟的站在这里,就让保安把她抓了起来。” “刚从她兜里搜出一种剧毒药水,我怀疑,她是想往何小姐的输液瓶里投毒!” 说着,他将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递给霍司沉。 “这个就是剧毒药水,甲胺磷,服用后会在二到三个小时之内失去生命,如果输进血液,毒效发作会更快!” 霍司沉接过瓶子看了一眼,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衣领,威严的声音透着冰冷狠厉: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何潇潇?” 中年女人浑身发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不关我的事啊,是别人给我钱,让我这么做的! 她说她老公是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我如果不听她的话,就让她老公割掉我的舌头!” 霍司沉抓住她衣领的大掌愈加用力,“她是谁?她老公又是谁?” “她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只说她老公姓霍,是这家医院的大老板!” 女人的话,让霍司沉呼吸猛然一滞。 林洛诗? 怎么会是她? 他神色怀疑的问女人道:“她什么时候找你做这件事的?在哪儿找的你?还有这个毒药水,在哪里买的?” 女人清了清嗓子,顺溜的说出提前准备好的台词: “今天早上,她派人去劳务市场找的我,我以为她要雇我当保姆,没想到是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药水也是她给我的,我不知道她从哪里弄的。” 霍司沉松开女人的衣领,冷哼一声,凌厉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 “你说的这个人,今天早上还昏迷不醒,怎么可能派人去劳务市场找你?” 病床上装昏迷的何潇潇听了,猛然一怔。 林洛诗今天早上昏迷了? 怎么回事? 不会是昨天晚上跟霍司沉去酒店,被他上了一夜,上晕过去的吧? 想到两人之间,那火热的场景,何潇潇顿时嫉妒的发狂! 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住床单,恨不得将床单撕碎! 面对霍司沉的质疑,中年女人眼珠子转了转,答道: “应该是她昏迷之前交代的,她想害人,肯定是提前做好计划的。” 霍司沉反问道:“那她是什么时候跟你说她老公是个大人物的?” “这……”中年女人答不上来,想了想,狡辩道:“她不是直接跟我说的,是让人转告我的。” 霍司沉睨着她,眸底掠过一抹不信。 “你一开始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她亲口跟你说的,现在又说她是让别人转告的,我看你就是自相矛盾,栽赃陷害!” 站在一旁的许斌,眼看事情要败露,赶紧启动紧急预案。 为了进霍氏医院,他抛弃喜欢的女人,费尽心思追求胖到快两百斤的院长女儿。 追到手后对她进行精神控制,煽动她对自己的父亲以死相逼,让学医的他来这里工作。 这千辛万苦得到的工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丢! 所以,在策划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悄悄按动手中的按钮,只听一声巨响,埋在椅子后面的烟雾弹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