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 “救命!救命啊……” 林洛诗大喊大叫着,扭着身子挣扎着。 她似是困在了噩梦里,浑身发抖,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她双手紧紧撕扯着床单,却难以从噩梦中醒过来,甚至陷得更深。 梦里,她又回到那一天,她在医院门口打车,被车上的人药晕,失去意识。 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绑着,动弹不得。 身边,是茫茫一片荒野,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气味,乌鸦在头顶哀鸣着盘旋。 她废了好大的力气,挣扎着坐起来,远远地看见几只野狗朝自己跑过来。 饥肠辘辘的野狗,嗅到了新鲜的人味,吐着舌头,流着哈喇子,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眼看着它们一步步靠近,林洛诗却动弹不得,那种巨大的绝望,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她用尽力气,厉声呼喊,想吓退那几个畜生,可它们饿了几天,根本毫不畏惧。 “汪!汪汪!” 野狗吼叫着,凶狠地朝她扑过来。 林洛诗惊恐的瞪着眼睛,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疼得晕了过去。 在她失去意识的瞬间,枪声响起,一只流着哈喇子,正要下嘴去咬她脸的野狗应声倒地。 接连几声枪响后,野狗全部倒在血泊中,一身深蓝的男人收起猎枪,走过去探了探女孩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她还活着。 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气,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抱着她走到路边的一辆越野车边。 他吩咐车里的女孩:“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 宁蔷点了点头,在他转身之后,给林洛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穿上,把脱下的衣服和她的图书借阅证一起拿给慕容风格。 慕容风格拿着东西走到旷野中,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大坑里,两只野狗正在啃食一具腐尸。 他心情沉痛的转过脸去,走到另一处,把林洛诗的衣服和证件扔在一堆荒草中。 宁蔷站在那里,看着慕容风格走回来,有些担心地说: “我们这样做的话,算不算宣告她的死亡?” 慕容风格叹了口气,沉声道: “不这样做的话,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 宁蔷点点头,“好吧,只要能让她好好活着,身份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 将林洛诗带回农家院之后,宁蔷按照慕容风格的要求,给她受伤的舌头上药,在她房间里点起醒脑的柠檬薄荷精油,给她的身体做推拿按摩,想让她快点醒过来。 昏迷了三天三夜之后,林洛诗开始发出迷迷糊糊的梦呓,甚至在噩梦中惊呼失声,可她无论怎么挣扎,就是醒不过来。 宁蔷看着她在梦里,拧紧了眉毛,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都沾染着从额头上留下来的汗水,心疼的将她紧紧抱住。 慕容风格看到了,赶紧上前提醒:“快松开她,别吓着她了。” 他见过林洛诗被捆绑时的挣扎,知道她对那种受到禁锢的感觉有多么害怕。 宁蔷松开林洛诗,但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她轻轻掀开林洛诗的衣襟,查看了她腹部的伤口,打开一盒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用棉棒轻轻涂抹。 慕容风格看着她上药的动作,在一边提醒道:“这个药膏拆开之后,要放在冰箱里冷藏,不然会失去药物活性。” “我知道,”宁蔷点点头,收起药膏,起身对他说:“你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慕容风格有点不放心,“等她醒了我再走。” “你今天不是要去排练舞蹈吗?那个唱跳综艺可是公司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 “我在这里也可以练舞啊!” 慕容风格指着外面的院子说,“只要你不嫌我吵。” “当然不嫌了,我很喜欢你选的音乐,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 宁蔷说着,垂眸看着床上的林洛诗。 她发现,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林洛诗渐渐安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有所舒缓。 这是什么原理? 是不是因为她太害怕了,身边有人说话的话,反而会觉得安宁一点? 宁蔷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但她觉得,也许可以尝试着,让林洛诗处于一个有声的环境中。 她和慕容风格商量了一下,在房间里放起了优美舒缓的音乐,她拿着一本散文集,给她词藻优美的文章。 而慕容风格,则戴着耳机,在院子里练起了韩舞。 日子平静如水的过了两天,傍晚,宁蔷读完一篇文章,透过窗户,看着男人炫酷的舞姿,有点心猿意马。 想象着,有朝一日,他站上舞台,一定是最闪亮的那一个。 “这是哪里?” “你是谁?” 林洛诗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吓了宁蔷一跳。 “洛诗,你醒了?” “我是宁蔷啊,这里是我家……不不不,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忘了?” 林洛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宁蔷,厉声道: “告诉我,霍司沉和何潇潇那对狗男女在哪里?我要杀了他们!” 宁蔷猛然一怔,“你……你想杀霍司沉?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霍司沉那么多保镖,你斗不过的!” 她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练舞的慕容风格,大声说:“现在还不是杀霍司沉的时候!” 宁蔷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