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白掏出车钥匙,刚把车打开,正要上车,忽然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在慕容赫家门前停下,一个穿着淡青色汉服的年轻女子从车上走下来。 她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头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 陆弃白看着女子曼妙的身姿,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吹掉了女子脸上的面纱。 那一瞬间,陆弃白看清了她的侧颜,是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美人。 只是,这完美的侧脸,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女子拾起面纱戴好,款款走进慕容赫的庄园,陆弃白也没有久留,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 逛商场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男人,挽着伴侣的手,两人亲昵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陆弃白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了,刚才见到的那个汉服女子,是霍司沉的女人! 霍司沉曾经为了找她,花一千万从他这儿买消息,后来发现消息是假的,又把钱要回去了。 这个发现,让陆弃白惊诧不已。 霍司沉的女人,竟然被接去了慕容赫的豪宅? 是要当慕容赫的女人吗? 难道霍司沉真的挂了?所以她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来帝都找新金主了? 陆弃白赶紧给属下打电话:“查的怎么样了?有霍司沉的消息吗?” “没有啊!”属下声音里透着迷茫。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要说没事,人一直没露过面,要说出事了,也没见霍家办丧事,真是奇了怪了!” “再去给我打听!”陆弃白命令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是出事了!” 林洛诗给慕容赫做完针灸治疗,没在帝都久留,匆匆赶往机场,准备乘坐晚间航班回A市。 她走进机场,远远地看到一个高个子男人和一个娇小的女孩并肩朝这边走过来。 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她心头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待那两人走近,看清男人的样貌,她胸口猛然一滞,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下。 霍司沉!那人竟然是霍司沉! 他不是被大水冲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男人越走越近,她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伴随着一阵难以抑制的心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痛,不是说好了不为他难过吗? 他找人在她腹部破了一刀,她也给他肚子上来了一刀,他们之间,已经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林洛诗想假装没看到他,直接走过去,脚步却不听使唤,犹如灌了铅似的,寸步难行。 她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男人来到身边。 霍司沉看到林洛诗,也是倏然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汉服,柔肌如玉,媚目流波,窈窕身段在淡青色的衣裙下曲线温柔浮现,纱织的腰带轻系,衬的她芊芊腰肢盈盈一握。 想到林洛诗此前对他所做的一切,他收敛起惊艳的眸子,伸出手臂将身边的女孩揽入怀中。 许浅浅受宠若惊,瞪大了黑幽幽的眼睛望着他,白净的脸上悄然染上一片红晕。 一个多星期之前,放假回家的许浅浅,听说上游水库要放水,而父亲还在河里撒网捞鱼,赶紧走出家门,想把父亲叫回来。 赶到河边的时候,父亲刚从水里上来,逃过一劫。 父女俩准备结伴回家,许浅浅不经意间回头,突然看到河里有个人,抱着一块浮木在挣扎。 许浅浅会游泳,想下河去救他,被父亲严厉制止,不让她去送死。 她急中生智,抛出了父亲捕鱼的大网,想试试能不能帮到他。 河水里的男人看到渔网,奋力游过去抓住。 许浅浅和父亲齐心协力,费了好大劲,终于把男人捞了上来。 男人在水里挣扎太久,上岸后体力不支,昏迷不醒。 发现他身上有伤,许浅浅立即将他送到村里的诊所。 医生说他伤得不重,给他包扎了伤口,让他回去养伤。 男人在她家休息了一天就醒了过来,他说他叫霍司沉,家就在A市,但他最近太累了,想在乡下住一阵子,修养身心。 许浅浅一家人都很热情好客,就让霍司沉留在家里休养。 这段时间,霍司沉身体恢复的不错,精神状态也有所好转,许浅浅的农忙假也休完了,要回帝都的学校了。 为了表示对许浅浅的感谢,霍司沉给她买了头等舱的机票,送她回学校,还承诺要承担她大学剩下两个学年的所有开销。 这是许浅浅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头等舱,一整个过程都兴奋不已,下了飞机都没平静下来。 看到高大英俊的男人,突然伸手搂住自己的肩膀,许浅浅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 林洛诗看到霍司沉和这个女孩这么亲昵,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似乎是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许浅浅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林洛诗的衣服,两眼放光道: “姐姐,你的汉服好漂亮,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 林洛诗微微怔了一下,平静地说:“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 “哇,这么厉害?姐姐是裁缝吗?能不能帮我也做一件,我给你钱。” 许浅浅从兜里掏出手机,“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吧,我很喜欢你的手艺!” “我们学校有不少喜欢汉服的女生,我还可以给你介绍生意!” “不用了,”林洛诗态度冷淡,“我不是裁缝,只